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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春君展顏一笑,說道:“雖然我也受之有愧,但卻之又實在不公。
多謝王爺王妃,還未見面便就收了王府的禮物。
改日我和我家大人一定登門拜訪。”
徐春君收下的禮物,姚管家眉開眼笑。
又說了幾句話,把禮物放下放才帶人離開。
鄭無疾一直把他們送出了很遠,臉上始終帶著笑。
紫菱和阿斑遠遠地站著,看鄭無疾和姚義殷勤交談。
紫菱半掩著口說:“看咱們家姑爺那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個貪官呢。”
阿斑笑了一聲說:“哪有你這麼說主子的。”
等到姚義他們走遠了,鄭無疾方才攜了徐春君的手走進府衙。
淮陽王府送的禮物也都拿了進來。
徐春君讓紫菱一一開啟。
“呵!真是好貴重的禮。”鄭無疾瞭了一眼道,“到底是淮陽王,好大的手筆。”
“就這些東西,那管家還說是薄禮,”徐春君搖頭笑道,“都登記好了,一一封存起來。”
“今日淮陽王府的人來,是禮數也是試探。”鄭無疾摸了摸下巴說,“這禮如果咱們不收,就等於宣佈與之勢不兩立。”
鄭無疾和徐春君在路上的時候就已經商量過了,淮陽王自然知道他們是皇上的人,或者認為他們是岑雲初的人。
理所當然會對他們懷有戒心。
而鄭無疾初來乍到,最好不要把局面弄得太僵。否則無論想辦什麼事,必然都處處受制於人。
因此最好讓淮陽王等人覺得鄭無疾雖然是名義上被皇上派下來的,但並不是鐵板一塊。
如果他們用心拉攏還是有可能把他拖下水的。
只要他們存了這個心思,鄭無疾就好辦得多。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起碼不會讓這些人在明面上孤立他。
但是又不能表現太過了,淮陽王老奸巨猾,若是太反常了,一定會引起他的懷疑。
因此今天王府的管家來送禮,鄭無疾表面上不接受,卻讓徐春君收下。
就等於暗示淮陽王,他實則是有貪心的,可是又礙於面子,不好太露骨。
淮陽王送的禮物以後都會照單全收,但無論鉅細,全部要登記造冊,然後封存,到時上交朝廷。
“咱們帶的人不夠,”略微收拾了一下,徐春君把紫菱叫過來說,“你和阿斑再招幾個進來,廚下上灶買菜,得有兩個婆子。還得再添兩個丫頭。
人不用太多了,關鍵是要選老實忠厚又手腳麻利的。”
衙門在前頭,他們在後院,用不到太多的人。
紫菱答應著,說:“我這兩天也到街上去轉了轉,有幾家像樣的牙行。
此外有兩處茶水攤子也給主顧家介紹幫傭,我都問問瞧瞧,選幾個合適的。”
紫菱辦事徐春君沒有什麼不放心的,之前在京城的時候,府裡的那些事也大多是紫菱在管。
“回頭我看看咱們帶來的東西,也準備些回禮給淮陽王送去。”徐春君又說,“叫人一會兒到街上去買一尾鮮魚回來,大人要喝魚湯,跟我念叨了兩天了。”
“這時候也不早了,的確該準備午飯了。”紫菱看了看窗外的日影說,“這兒的蓮蓬正好,我叫他們順路買幾隻回來,姑娘一向是愛吃的。”
紫菱出去之後,鄭無疾伸了個懶腰,說道:“離吃飯還有一會兒功夫,你躺下歇歇吧。
這幾天車馬顛簸,我看你常常揉腰,必然是累了。”
“除了那年上京,我還沒走過這麼遠的路呢。”徐春君笑了笑說,“就是從思源上京也沒有這一次遠。”
“你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