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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徐春君像踩到蛇一樣慌亂,“不要……”
“好,先不要。”鄭無疾果然收回了手就放在她的纖腰上。
可是接下來,他就做了更過分的事。
徐春君差點沒暈過去,兩隻手亂揮著去推他,都被鄭無疾按住了。
接下來的記憶都是混亂的,徐春君根本想不起來具體的情形。彷彿在海上浮浮沉沉,甚至忘了身在何處。
鄭無疾一直在安撫她,親她流出的眼淚,誇她有多讓人憐愛。
還不停跟她許諾,像是在哄孩子吃藥之前許下的糖果。
徐春君的確沒有遭受太多痛楚,只有一開始的時候哭叫了兩聲,隨後便是層層迭起的歡愉。
而鄭無疾也被她的美好迷亂了身心,整個人彷彿羽化登仙。
帳外的紅燭燃去了一半,夜深了,歡愉卻未央。
徐春君覺得自己變成了一條擱淺的魚,渾身溼漉漉的,必須得大口大口喘氣,才不至於被憋死。
“好心肝兒,咱們再換個樣兒。”鄭無疾托起她,徐春君汗溼的長髮披散在身上,妖媚極了。
“我不行,我要睡了。”徐春君累得眼皮都睜不開了,她是真的撐不住了。
“小懶蛋,”鄭無疾笑著拍了拍她的屁股,“夜還長著呢,你可不能睡。我得把這新婚以來欠你的都補上。”
徐春君一聽卻怕得不行,那得是多少啊!
可是在床上女子向來多是被動,何況徐春君這種初嘗人事的,除了央告求饒,根本沒有辦法。
這一夜她記不清有多少次,最後還是鄭無疾見她是在累得狠了,才終於罷手。
暖心
這日,徐春君被鄭無疾帶到了碼頭,往來的貨物較天氣熱的時候減了一大半。
有幾支駝隊馬隊正在卸貨裝貨,不少人見了鄭無疾都跟他請安問好。
因為這邊的生意主要是他在料理,這裡粗人多,他怕徐春君受了冒犯。
“你不是說來這裡談生意?怎麼沒見人來?”徐春君問。
她捂得嚴嚴實實,白狐裘連著風帽,只露出一張粉雕玉琢的臉。
“在船上呢,”鄭無疾指著那艘泊在碼頭的船說,“這兒太冷,咱們上船去。”
他扶著徐春君上了船,進了船艙,見裡頭陳設一應俱全,燃著熏籠,安著碳火,擺著酒席。
可唯獨沒有人。
“客人還沒來嗎?”徐春君笑著問。
“來了,”鄭無疾笑著替她脫掉披風,“就是你呀!你就是我邀請的貴客,且請入席。”
鄭無疾做了個請的姿勢,桃花眼熠熠灼灼,滿面春風。
“哎呦!”徐春君撐不住笑了,“原來是這樣!”
她原本真以為鄭無疾帶她出來是談生意的,沒想到鄭無疾只是騙她上船吃酒。
“這些酒菜都是你愛吃的,在府裡你總是惦記著這事那事,不能暢意。索性就把你騙出來,免得你拘束。”鄭無疾將她攬在懷裡,推開舷窗看外頭的景緻。
這時小河道基本上都已經結了冰,但大河沒有。
只是這河上的船隻也並不多,且多數是往南去的。
他們的船也緩緩行著,徐春君並不在意,只當隨便走走,兜個圈子就又回去了。
“冬日的景象雖然蕭索,卻別有一番風味。”徐春君看著窗外說,“官人今天如此雅興,我也跟著受用了。”
“就是要你受用,從嫁進門來就辛苦你了。如今我也混賬夠了,該好好補償你才是。”鄭無疾滿是歉意。
“官人說這話就見外了,”徐春君抿嘴笑道,“來日方長,你能痛改前非,就已經不辜負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