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看下來,孟喬竟然好像比崔明珠還要上心,還要更想害死你。你和她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
徐春君是一個心思特別縝密的人,這件事她從孟喬的些許反應就能順藤摸瓜,把隱藏的真相挖出來,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但越是瞭解真相,她也就越疑惑。
崔明珠要害死岑雲初,她能知道緣由。
可孟喬平日裡並沒有表現出和岑雲初有什麼仇怨,甚至岑雲初本人也從沒提到過她和孟喬有什麼過節。
可是孟喬不但出謀獻策,甚至還親自到船上去。
她為什麼要到船上去?她不是個傻子,甚至比一般人都要小心,為什麼要冒這麼大的險?
徐春君無論怎麼想也只能認為她是要確保這件事能順利執行,不出紕漏。倘或中間有什麼問題,她好能夠及時把控。
這麼做就是為了能確認保岑雲初死得徹底。
懷著必要置對方於死地的心,那必然有這樣做的理由。
“對呀,雲初,那孟喬為什麼如此恨你?”姜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難道只是因為你比她有才華,搶了她的風頭?”
岑雲初卻不立刻回答,只是臉上掛著神秘莫測的笑。
徐春君在一旁看著也不追問,可姜暖哪受得了這悶葫蘆?忍不住伸手推她道:“你賣什麼關子呀?快點兒說吧!真是急死人了。”
“這件事可不是那麼好說的,”岑雲初笑道,“真是我不害人,人卻來害我。既然如此,就別怪我無情了。”
徐春君和姜暖都沒有看過這樣的岑雲初,她面上掛著笑,但眼神卻極冷。
“你、你要幹嘛呀?你該不會是要把孟喬給殺了吧?”姜暖擔心地問,“要是當時把她堵在了船上,自然沒話說。可誰叫她像泥鰍似的溜了呢?咱們心裡明知道是她做的,可苦無證據。再說,她也絕不會認的。”
孟喬那麼狡猾的人,何況徐春素已經死了,死無對證,而崔明珠又絕不肯跟岑雲初她們說實情。
姜暖本來是一個衝動的人,可她還是勸誡岑雲初不能冒險,否則得不償失。
“倘若我當時再往深裡想一想,再細心一些就好了。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孟喬又是個城府深的,真不知道怎麼樣才能把她給治住。”徐春君也很後悔。
“放心,我不會親自去殺人的。”岑雲初的眼神已經平和了不少,“殺了她未免太便宜,對這種人最好的懲罰,就是讓她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哎呦,你還說呢!如今滿大街都在傳她要嫁給曾家的二少爺了。”姜暖跳腳道,“這不是遂了她的願了嗎?”
“沒那麼容易,”岑雲初輕描淡寫,卻又異常篤定,“我不會讓她如願的。”
“你腳傷還沒好呢,連下地都不能,怎麼對付她呀?”姜暖問。
“我還有手呢!”岑雲初笑得異常迷人,“織一張大大的網,送給她孟二姑娘。”
“要死了!”姜暖被她笑得心顫,“做什麼笑得這麼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