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所以我猜想著孟喬必定是她的軍師。”徐春君道,“她為崔明珠出謀劃策,崔明珠自然給她好處。很可能開啟了妝匣,讓她選一件自己喜歡的首飾。孟喬必然就挑了這個不顯山不露水卻極貴重的玉釵,如果是那種一眼看上去就特別招人的首飾,只怕她自己留不住。”
孟家的情形徐春君都看到了,孟喬的臥房簡直稱得上寒酸。
可見她家裡內主事的必然剋扣得很緊,孟喬於是反其道而行之,挑了支不起眼的首飾,且公然放在自己的首飾匣裡,這樣才會不引人起疑。
畢竟,並不是所有人都像徐春君這麼眼尖識貨。
揭秘(下)
“事情必然是這麼個順序,”岑雲初在心中理了理,已經猜想出大概的情形了,“因為崔寶玉瘋癲了,崔家懷疑此事因我而,起碼崔明珠是這麼想的。
而這時孟喬便獻計,告訴崔明珠她有辦法致我於死地。崔明珠此時報仇心切,當然會採納她的計策。
而在聽完了孟喬的謀劃後,覺得還不錯,為了籌謝她,便送了她那隻玉釵。而後又招引徐春素,那一套首飾既然已經拆開了,單留著耳墜也沒什麼意思,所以就把它給了徐春素,來做人情拉攏。這就是為什麼孟喬和徐春素兩個人共有一套首飾的緣由了。”
“多半是這樣,孟喬這人真是處處透著心機。”徐春君頷首道,“她挑選鳳鳴山人的玉釵,一來是這東西崔明珠本人並不怎麼喜歡。
我們看她平時的裝束都是極盡華麗招搖的,哪一件首飾不是光彩璀璨,恨不得晃瞎人眼。
若孟喬選了她平日裡喜歡的首飾,她雖然不會說什麼,但多少還是有些不痛快的。
那釵子拿回去又不會招人覬覦,況且很符合她的氣質,將來必然用得上。不但能抬高她的身價,關鍵時候還能變賣了救急。”
“徐姐姐,要不是你們這麼一解釋,打死我也想不到這裡頭竟然有這麼多的門道!這孟喬也太嚇人了吧!平日裡也沒覺得她多有心機呀,只看著她溫溫柔柔、知書達理的。”姜暖嚇得直咬手。
“你這個憨頭!忘了她怎麼和姜晴設計你的了?”岑雲初伸出尖尖的食指,用力地在姜暖額頭上點了一下,“要不是我們幫你出主意,你現在指不定怎麼個情形,怕是連家門都不敢出。”
“孟喬和姜晴都說她們不是有意的,只是因為到街上逛的時候,遇到了永賢郡王府的人,迫不得已才去赴宴。如此看來,以孟喬的心機,必然是有意為之了。”姜暖心裡頭很不好受,她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她們竟然要這樣害自己。
“必然是孟喬先設好了計策,然後才叫崔明珠徐春素等人依樣行事。”岑雲初道,“你的那位四姐姐回去後便開始演戲,先是假裝受辱,然後痛改前非。博得你的信任後,再把你騙出去。”
“那船是他們提前就安排好的,我上船之後,她們將我禁錮,然後逼我寫信把你請來。”徐春君接著說,“只是沒想到,我們提前就做了防備,她們的計劃沒能得逞。”
“如此看來,那天孟喬其實也在船上,只不過她藏了起來,沒被發現。”徐春君遺憾道,“後來咱們都上了岸,那船也就泊在了岸邊。她必定是等咱們都走之後,天黑了,周圍沒有什麼人的時候才從船裡出來回了家。”
“所以她才會淋雨,才會生病咳嗽。”姜暖一拍桌子道,“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就在那幾天,她一直沒有去找姜晴,平日裡她們每隔幾天就要在一處的。姜晴還跟我抱怨說,孟喬那幾日不得閒,不知在忙些什麼。現在看來是忙著害人呢!”
“但我還有想不通的地方,”徐春君看著岑雲初說,“如果孟喬只是單純要討好崔明珠,或是從她那兒得些好處,犯不上為她冒險到這種地步。
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