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
我瞄了他一眼,他神色平靜,沒有任何?抗拒的意?思,已經提筆開始在木牌上寫字了。
他寫的是:[安產順意?]。
——是一個安產御守。
然後他吹乾字跡,拿起剪刀,剪了一塊很平整的布,穿針引線,有模有樣地縫了起來。
我起初還擔心他不會縫,找仁王雅治要了好幾個縫紉相關的影片,現在完全不需要拿出來了。
“你?是在撫養美美子和菜菜子的期間學?會縫紉的嗎?”
夏油傑咬斷一根線,抬眸看著我。
【不是哦。】
“那是天?賦異稟嗎?”
夏油傑徹底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已經忘了麼??】
“什麼?意?思?”我被他盯得心虛起來,“呃……我最近經常失眠,記性不太好。”
【鈴溪的玩具熊破了,我補的。鈴溪的書包破了,我補的。鈴溪的裙子破了,還是我補的。】
夏油傑張了張嘴,他不會發出聲音,光看錶情就?知道是在嘆氣,分?明是指責我遺忘讀書時他幫我縫過的那些東西。
這麼?看來,我以前?確實?太依賴他了。除了他,也沒有人能讓我依賴,雖然後來也知道不是沒人愛我,是大家的愛都?藏的太深。在那時,我出了什麼?事都?會第一時間想到夏油傑。
小熊破了,媽媽不會補,要給我扔掉,是夏油傑補好的,他還給小熊縫了個蝴蝶結。
書包揹帶破了,從雙肩包變成?了單肩包,背得我很吃力,也是夏油傑補的。
夏油傑是我的英雄,幾乎所有我遇到的難題,他都?能幫我解決。就?是被他那樣護著,我才安然無恙地長大的。
第一個御守很快在他的手裡誕生,黃綠兩色,很樸素,沒有神社裡的正規,但邊角平整,縫合線細密,看上去十分?雅緻。
夏油傑把安產御守放到了我的膝蓋上。
【小傢伙們,不要太折騰你?們的媽媽。】
他微微一笑,又說道,【可以等出生以後折騰你?們的爸爸。】
“女兒隨爸爸,還是很乖的,沒怎麼?折騰媽媽喔。”
他對兩個孩子的期待比我對他們的期待要多得多。他願意?重?新當?人的一部分?原因,是捨不得孩子。
在伊哈特伯村決定?要孩子的時候,他多半是擔心我情緒不穩定?,想用孩子留住我,到頭來,卻是留住了他自己。
“剩下的你?慢慢做吧,我先睡覺了,晚安,傑哥。”
……
第二天?早晨,我醒來時,枕邊已經放了一堆縫好的御守,他效率很高,已經全部完成?了。
我數了數,算上第一個安產御守,一共有八十一個。
換好衣服,我推門出去,客廳的餐桌上已經準備了麵食和湯羹,夏油傑正在煎姐妹倆最喜歡的可麗餅,濃郁的香味從廚房裡飄了出來。
看著他忙碌的背影,我突然意?識到,至此,第三個階段,他與世界之間的矛盾,也差不多要告一段落了。
我給菜菜子美美子和賢治各留了一個御守,知道是夏油傑親手縫的,三個小朋友都?非常高興。
在送他們去偵探社上班/上學?之後,我和夏油傑去了附近的琉璃神社。
我打算把剩下的御守捐給神社,讓他們免費送給前?來神社祈福的人。
神社的神官以“無法接受來路不明的御守”為由,禮貌地拒絕了我們。
“傑子別灰心,沒人要我們可以自己用。”
夏油傑完全不像是被打擊到的樣子,可能他原本就?是不想我生氣,才答應乖乖縫御守的。此刻正以一副沉浸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