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中的表情,認真地打量著神社的一草一木。
高二時,我帶他、五條悟和錦戶舞來琉璃神社祈福,我們分?別抽到了神牌和鬼牌,組合出的結局是[生離死別]。
這麼?一看,說的還真準。
生離和死別。十年?前?是生離,十年?後是死別,這兩樣我們都?經歷過了。
但現在依然能站在同一片天?空下,同一片土地上,凝視著彼此。
沒有一刻比現在更?值得了。
“我想擁抱你?。”
下一秒,夏油傑朝我張開手臂,微笑道:【過來吧。】
儘管只能假裝擁抱,我卻十分?滿足。
“傑哥,現在這個世界上,有讓你?發自內心歡笑的東西嗎?”
我閉上眼睛,初夏的陽光灑在臉上,異常溫暖。
歲月把遺憾撫摸得非常柔順了。
“打擾一下,小姐。”
總有不合時宜的聲音打破美好的氣氛,我懊惱地轉過頭,看到涼亭前?站著一個高大的銀髮男人。
他應該是外國人,膚色很深,五官立體而眼神深邃,較為醒目的是,他的額頭上有一道整齊的縫合線。
“在下名叫紀德,是暫時借住在這裡的一個外鄉人。”名叫紀德的男人自我介紹道,“剛才聽說了小姐的事,為什麼?您要向神社捐贈御守呢?”
在外人眼裡,這個舉動無異於給石頭山捐石頭,好奇也是正常的。
但面前?的男人給我一種強烈的排斥感。
“……祈福。”
“哦?”他走近了一步,“是為誰祈福呢?”
“為我即將出生的孩子。”不要再?過來了!
他的視線下移,在我的腹部瞟了一眼,又四處張望,“您的丈夫不在這裡嗎?”
我隨手一指:“他在前?面抽牌。”
“是嗎?”紀德疑惑道,“我剛從那邊過來,怎麼?沒看到一個人影?”
今天?不是休息日,琉璃神社裡沒有幾個人,看著紀德突然陰沉的表情,我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我恐怕是遇上了傳說中的變態。
“您手上的戒指款式很特別,可以借我看一下嗎?”他朝我伸出了手,以不容拒絕的語氣。
能問出這種失禮的問題,絕非善茬。
夏油傑擋在了我面前?,但對方根本看不到他。
“我們不妨找個地方,坐下來慢慢交流——”
他的手指穿過夏油傑的虛影,在即將落在我的頭頂時,又一道溫潤的聲音傳了過來。
“閣下在對我的妻子做什麼??”
我和紀德以及夏油傑,三人一齊朝聲源處看了過去。
白色的帽子,白色的棉衣,以及略顯蒼白和疲憊的俊美面容,不是剛下飛機就?不見蹤影的費奧多爾,還能是誰呢?
為了避開變態,我假意?配合:“費奧多爾,這位紀德先生說要請我們吃飯,交個朋友。”
“這樣啊。”費奧多爾露出欣喜的表情,“剛好到飯點了,我肚子餓極,就?謝謝這位朋友了。”
……我沒明白費奧多爾的操作,不是應該過來將紀德驅逐嗎?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