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俊美無鑄的肅王,再看了看英武高大的城陽伯,臉上露出了一個奸笑來。
肅王叫這熊孩子鼻子都氣歪了,捂著自己的心半天說不出話來,不能明白,這麼一個破孩子,他皇兄是怎麼能面不改色地說是個可愛乖巧的好孩子的,到底是在未來的親家家裡,不好抽這破孩子,肅王已經想著回頭收拾她了,只咬著牙說道,“閉嘴!”之後,就對頭也不抬無動於衷,其實就是壓根兒沒聽明白的城陽伯細細地問道,“湛……兄,既然皇兄已經給孩子們賜婚,阿容也大了,尋個良辰吉日,咱們便給兩個孩子主持婚事?”
“最近的良辰是在十日之後。”作為一個武將,城陽伯特別知道什麼叫直來直去。
肅王為城陽伯連良辰吉日都放在心裡的這種迫不及待再次驚呆了,許久,方才強笑道,“到底是公主,不好這麼急迫,況還有她兩個兄長沒有成親,且再緩緩。”他急,但是也沒有這麼急不是。
城陽伯默默地把手心上扒了殼兒的小瓜子往城陽伯夫人的手邊推了推,又低著頭扒瓜子,其中忙裡偷閒,再次給了肅王一個鄙視的眼神。
阿容立在門口,聽得都要笑死了,卻只當不知,溫順地進來給長輩們行禮,給肅王行禮的時候,再次顯了顯脖子上的牙印,就聽見肅王連呼吸都不順了。
默默地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清白”已經壞在了公主殿下的手裡,阿容這才滿意地走到母親的身前,見城陽伯夫人懷裡的阿元扭著小腦袋恨恨地看著自己,不由溫柔地說道,“殿下還生我的氣呢?是我錯了,給殿下賠不是,下次再也不敢了。”
“瞧瞧,這說開了不是好了?”城陽伯夫人不動聲色地把顯示公主殿下血盆大口的牙印浮雲了,把往死裡在自己懷裡撲騰的阿元給放到阿容的身邊,這才溫聲道,“哪裡有隔夜仇呢?你們倆的官司,自己理去,只是我可跟你說,”她指了指阿容,笑道,“不許欺負阿元,叫我知道,是不能饒了你的。”聽見一側的兩個兒媳婦兒都噗嗤笑了,不由轉頭問道,“難道我說錯了話?”
“母親這話,跟二爺三爺都說過,如今也跟大哥說,我與阿慧,都能背下來了。”蘇蓉到底快人快語,見自家二嫂阿慧只是抿嘴笑,就急忙笑著回道。
“叫我說,女孩兒可比五大三粗的小子叫人心疼多了。”城陽伯夫人卻笑道,“你們母親把你們託付給我,我自然要叫你們快活不是?”
“這話說的倒是明理。”肅王就在一旁點頭。
作為一個閨女要嫁到湛家的親爹,肅王從來沒有覺得城陽伯夫人這麼招人喜歡過。
長輩們和諧了,阿元恨恨地看著面前披著羊皮的壞蛋,見他對自己笑得溫柔的不行,就不樂意了,指了指自己肩膀的方向,控訴道,“你還真咬呀,可疼了。”這回她可真沒胡編亂造,方才在屋裡,被這美人兒一下子就摁在桌子上了,一開始倆人不過是嬉笑,後頭等阿元的衣裳退下了些,露出了一隻圓潤精緻的小肩膀,笑得直喘氣兒的公主殿下就敏銳地覺得身上那個青年的氣息不對了。
還沒等她明白過來,這青年的嘴唇就落在了她肩膀上,細膩的面板就感覺到了溫熱的觸感,先不過是覆在上頭,後來就用力用上牙齒了。
阿元被困得越來越近的懷抱嚇壞了,一抬頭就看見阿容的眼神帶著幾分熱切,心知不好,一口咬在了阿容露在自己面前的脖子上,撒丫子就跑。
再不跑,簡直就是要被吃掉的節奏。
阿容只笑眯眯地拉著撅著嘴的阿元到了一側,這才無奈道,“是我的不是,好不好?”憋得太久,一不小心走火了,阿容也是十分懊悔的,見阿元摸著肩膀,臉上發紅,卻帶著幾分笑意,阿容的心中就是一動,試著摸上了公主殿下的小肩膀,見她哼哼唧唧不停,便一笑道,“要不,叫我給你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