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大了,還是這麼嬌氣呢?”
她是沒有親閨女,可是這兩個,卻跟閨女差不多了。
“再也不許這樣兒推我啦,我可傷心呢。”肅王妃就在一邊提出了自己的無理要求。
“好。”城陽伯夫人一邊把點心盤子塞她手裡,見她笑嘻嘻地坐回去吃點心,這才低頭摸著阿元的小臉蛋兒,見上頭一點兒淚水都沒有,知道熊孩子乾打雷不下雨,面上卻不動聲色,只含笑道,“跟姨母說說,到底怎麼了?”
“姨母,什麼時候我才能成親呢?”阿元憂傷地問道。
“阿容對你做了什麼?”這種恨嫁的意思太明顯,城陽伯夫人俯身就聞到了阿元身上淡淡的,屬於阿容身上的香氣,頓時覺得有點兒不妙了。
阿容憋到二十多歲,不會一個忍不住就……
阿元羞答答地不說話,一雙漂亮的眼睛裡頭全是水光,低頭擰自己的小荷包兒。
剛剛挑簾子要進來的肅王,見城陽伯夫人把自家媳婦兒哄得這樣高興,再看看這上婆家親自來問啥時候能嫁過來的敗家閨女,恨恨地摔了簾子,扭頭就出來了,與後頭疑惑他為何不進屋的城陽伯罵道,“看好你媳婦兒!”簡直不能更叫王爺生氣!
城陽伯用看腦殘的目光看著憤憤不平的肅王,許久方才轉頭,置之不理。
肅王見城陽伯麵皮都不動一下,覺得這傢伙真是個奇葩。當然,不是奇葩,當年也不能哭著喊著非要娶個小丫頭,娶回家來供著了。丈八燭臺照不著自己的肅王便苦口婆心地勸道,“這樣夫綱不振,如何是好?你這夫人,很該管管了,這樣隨心所欲,日後有你哭的一天。”
城陽伯木然聽完,淡淡地說道,“與王爺無關。”鑑於王爺的高貴的身份,城陽伯並沒有用“關你屁事!”這樣簡單直白的話來衝擊王爺已經面臨崩潰的心肝兒。
肅王卻神奇地聽懂了,心裡氣得要死,他用力地指了指城陽伯,卻見後者看都不看他一眼,自己進屋了。
肅王想要罵人,罵一罵這個不把王爺當盤菜的傢伙,卻見院子門口,正有一個俊秀絕倫的青年,匆匆進來,見他衣裳有些散亂,卻不掩一身秀雅的氣息,肅王頓時氣兒不順了,指著阿容道,“怎麼這樣焦急!你的儀態呢?!”
“見過王爺。”阿容卻不生氣,只過來,深深地給肅王一禮,做足了小輩的模樣。
阿容素來有禮,不過這麼端正卻是很少見的。肅王心裡也十分滿意,站在高些的臺階上俯瞰了一下這姿容俊秀的青年,想到這是日後自己的女婿,也覺得得意,正要擺一擺老丈人的譜兒,目光落在了在青年有些凌亂的衣領處探出的一截細白修長的脖子後,心裡猛地一個擰緊,渾身哆嗦,竟險些沒從臺階上跌下來。
那段叫人無可指摘的漂亮脖子上,一個深深的牙印,表達了一下公主殿下深深的兇殘的心。
好生猙獰。
扶住了一旁的小廝,肅王緩了緩,迎面就對上了秀美青年那一雙清澈的眼睛,有些無力,卻說不出擺譜的話了,更有些心虛,搖了搖手就自己進了屋裡,見阿元眼下直起了小身子,跟城陽伯夫人繪聲繪色地描述方才是怎麼被阿容給摁桌子上狠狠地啃了幾口,想到阿容脖子上的那個大牙印,真是叫肅王為這熊孩子顛倒黑白的功力震驚了。
這麼面不改色特別憤慨,不愧是在後宮進修過的。
默默地坐在了正一邊吃點心,一邊張著好奇的眼睛聽著閨女講故事的肅王妃的身邊,肅王咕咚咕咚地喝了一碗涼茶,這才穩住了心神,劈口將阿元的話打斷,只問低著頭正在扒小瓜子的城陽伯道,“定個日子,咱們成親吧。”
“父王要成親?”這話說得多叫人浮想聯翩呀,阿元正跟笑眯眯的城陽伯夫人告狀告得眉飛色舞的,聽到了這話,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