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
“你!”那女孩兒容貌不如王鳶,卻也是秀美可人,此時叫人劈頭蓋臉地呵斥,眾目睽睽,就有點兒下不來臺。
“王貴人品階不高,難免疏忽也是有的。”阿元漫不經心地說道,“況,只進宮一次,幾位再進來也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規矩這玩意兒,”她淡淡一笑,“學了以後也沒用。”
“妹妹身子不好,先回家去,回頭你的好意我再與貴人說。”見阿元攔住眾人不走,王鳶就知道阿元這是恨自己食言,只拉著那女孩兒勸了幾句,哄著她不說話了,這才強笑了一聲。
“本宮表姐,如何不見?”阿元便慢悠悠地問道。
“嫂子有孕了,在家養胎。”王鳶只愧疚地看著眼前的女孩兒,此時看不出她的表情,便覺得忐忑,飛快地說道,“況大哥今兒休沐在家,正好陪伴嫂子,因此未能成行。”說到這裡,她便有些慚愧地說道,“嫂子這裡裡外外忙道,好容易歇歇,我也捨不得叫她動彈。”
“嫉妒的婦人!”那女孩兒便在後頭小聲說道。
“住口!”王鳶轉頭厲喝。
“這麼看著,姑娘是對本宮的表姐不服氣?”阿元見說起陳環,這幾個有異,便側頭,不耐煩地指著手足無措的王鳶冷笑道,“你說!”
“有孕了還不叫我哥哥納妾,不是嫉妒是什麼!”王鳶阻攔不及,又有那前頭兩個婦人袖手旁觀,那女孩兒便嚷嚷了出來。
“你說的很是。”阿元卻只淡淡地一笑,對上了王鳶驚恐的目光,突然一笑,溫聲道,“王家姐姐聽說要嫁給我大表哥?”見那前頭兩個女人的臉色變了,她便悠悠地說道,“王家門風這樣賢惠,想來,是不會嫉妒我家表哥多幾個丫頭紅袖添香的,對不對?”
王鳶嘴裡發苦,然而卻也覺得嫂子有孕,後頭母親就忙不迭地給哥哥送丫頭有些太過分,此時便慚愧的不行,低聲道,“不是嫂子不容人,”見阿元看過來,她想到家中陳環的辛苦,再也不願意叫自己說虧心的話,只仰首大聲說道,“嫂子一有孕,便想著給大哥安排服侍的人,很是寬和,還是大哥忙著朝裡頭的事兒,沒心思在這上頭,方才連著母親的丫頭一起推了,就算如此,嫂子也留著那幾個丫頭在院子裡,好生照顧。”
阿元見王鳶行事依舊磊落,目光便緩和了許多。
“至於賢惠,”王鳶露出了苦笑,低聲道,“給夫君張羅服侍可心的人兒,是正妻的本分,我,我也是如此。”說完了這個,便似乎沒有了力氣。
“如此,本宮也只說一句話。”阿元看著王鳶,嘆息了一聲,只沉聲道,“我表姐,萬里難尋的,誰都不是沒來歷的人,若是叫我表姐心裡不痛快,”阿元一抬眼,冷冷地說道,“本宮就叫別人跟著不痛快!”王貴人還捏在後宮裡頭呢。
王鳶悚然而驚,卻還是忍住了沒有說話。
見阿元轉身就走,王鳶只頓了頓,竟是飛快地向著她追去,口中只呼道 ,“公主留步!”見阿元回頭冷淡地看著自己,她聲音有些哽咽,只忍著心裡的難受低聲道,“壽日那日,殿下的笑靨還在眼前,如今,是將我當路人看待麼?”見阿元只是看著不遠處的宮殿不說話,她飛快地走上幾步,小聲道,“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嫁到英國公府裡去!只是,”她含淚道,“我只是,想與太夫人親近些,只是這樣。”
太夫人,是她見過的最溫柔的人,符合了她對長輩的一切的希望,從那天開始,王鳶就想著,如果更承歡在這位老婦人的膝下,該是多麼幸福的事情呀。
不會如同母親這樣擺著臭架子,內裡卻想著攀附勳貴,也不會如同京中貴婦那樣笑裡藏刀,只是溫暖地看著自己,多好啊。
“我,我知道我配不上英國公家的公子,”王鳶渾身發抖,眼淚幾乎要流下來,在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