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什麼反應,你具體和我說說。”
梅雲婷回頭看了他一眼,就見那位冷漠疏離的高嶺之花,此時神情一派的不自然,深黑色的眼眸亮晶晶的,還帶著些許的期盼?
……見鬼了。
這戀愛腦是誰啊,是他們家的頂流越僑嗎???
沒有辦法,也不敢惹這祖宗,經紀人只能硬著頭皮將那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複述出來。
好不容易抵達了深城的酒店,她的嗓子都快啞了,有氣無力:“越僑,你等我一下,我買瓶酒就上去。”
“不用了,”越僑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你在下面休息吧,不用上來。”
不用上去?
梅雲婷一臉懵逼,她怎麼好像感受到了來自自家老闆那淡淡的嫌棄?
日,該死的戀愛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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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電梯停在五樓,一道修長的身影走了出去。
男人穿著一身休閒服,帽簷壓低,露出冰冷的下頜線,他的雙手被裹成了粽子,卻仍舊難掩周身那股難以接近的疏離感。
兩個結伴的女孩忍不住朝他的背影張望了一眼,卻畏懼於那股孤傲冷漠的氣息,最終連搭訕的勇氣都沒有,失望而去。
然而,並沒有人看出來男人的內心,此時有多忐忑。
他站定在客房門口,背影挺拔筆直,卻遲遲的沒有敲響房門。
咳,他那天晚上那麼過分咬了他,小微要是還在生氣怎麼辦?還有,不知道牙印褪去了沒有……
越僑的內心突然湧上來一股內疚,他這一生剋制守禮、問心無愧,還是第一次失去理智最初這種過分的行為。
還是對他最珍視的識微。
這樣想著,他沉重的敲響了房門,甚至已經做好的賠禮道歉的準備。
然而當大門開啟的一瞬間,越僑就完全顧不上這點兒女情長的小心思了。
洛識微推開門,他穿著一身睡衣,臉頰泛著發熱的潮紅,神情懨懨,一開口,嗓子都是嘶啞不清的:“越哥……”
“怎麼溫度這麼高!”
越僑立刻便要帶他去醫院。
洛識微抬了抬手,聲音含糊不清的,像是在撒嬌:“不用了越哥,我剛吃了藥,一會就好了。”
越僑沒有說話。
他僵直在原地,目光死死的定格青年纖細的手腕上那抹刺眼的淤青上。
洛識微見狀慌忙的將手縮了回去。
越僑的臉色已經一片沉鬱,眼中泛著壓抑不住的怒火,那火焰將雪白冷漠的面容照的異常生動。
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齒:“誰做的?”
“沒誰……是我自己不小心。”
洛識微微微垂眸,試圖掩飾過去,他踉踉蹌蹌的往臥房裡走,他像只鴕鳥,明知藏不過去,還在愚蠢的試圖逃避現實。
他燒的意識都不清晰了,笨拙的彎下腰往床上拱,上衣又短又薄,無意識的露出大半個纖細雪白的腰肢。
越僑見狀連忙移開視線,不敢再看,然後餘光卻無意間掃過了一抹紅痕,他愣一愣,下意識的回頭又看了一眼,頃刻間整個人都凝固在了原地。
是紋身,
它刺在了青年削瘦的腰部,雪白的肌膚上清晰地映出鮮紅豔麗的蛇身,宛若將洛識微禁錮住的腰環,帶著一股曖昧的誘人氣息,彷彿在暗示他可以向更深處探索。
越僑呼吸停滯。
一瞬間,彷彿血液逆流,他的臉頰一片緋紅,連呼吸都變成了沉重的燥熱。
幾十年的清心寡慾冷淡剋制,卻唯獨在這一刻,他像是完全無法抗拒洛識微,著魔了一般的朝那抹妖異的紅色伸出手去。
就在即將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