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璇又拿出兩壇,小聲地與假陳豆道:“本來是偷偷地藏給范家小郎喝的,但是他不喜歡喝烈酒,你若喜歡便全都給你了,啊,我想起來了,虎拳還喝剩小半壇,我也給你捎過來。”
喝了三壇半後,假陳豆醉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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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負近來有點憂愁,抓了半個月的小賊還沒抓到。
正是愁緒滿滿之際,忽然有人來報官,說見到了那個小賊!就在一家客棧裡喝得酩酊大醉!李負一聽,瞪大了眼,好一個小賊,偷東西就算了,如今還敢光明正大地在他眼皮底下喝醉酒!豈不是在藐視他的權威?嘲諷他近半個月的無能麼?
李負當即命衙門的人前去抓捕。
人帶回來的時候,酒氣沖天,臭得李負想作嘔。他把小偷的身體踢了過來,直接讓隨從搜身,豈料珍寶沒發現一個,反倒是搜到一封信箋。
李負拆開來一看。
……嚇懵了。
竟是一封寫著如何密謀殺害穆陽侯的信!本來偷東西還只是小事,可這涉及永平侯爺的性命之事,事情一下子就變得嚴重起來!
李負緊趕慢趕地讓人把小偷關進牢獄裡,怕他逃,還套上了枷鎖。
他拎著紙片兒薄的信箋,內心著實沉甸甸得很。
第50章
次日一早,阿殷便讓範好核去了上官家。不到一個時辰,元洪便派了馬車來接阿殷。而在這一個時辰裡,阿殷已經退了客棧的房,並讓範好核在綏州尋找房屋,準備置辦一間小院落。
隨後,阿殷才與姜璇登上了元洪派來的馬車。
比起頭一回來綏州,姜璇此回連車簾也不曾掀開過,她小聲地問:“姐姐,假陳豆真的被抓了嗎?”
阿殷安撫她,輕拍她的肩,溫聲道:“你昨天夜裡不是親眼看到了麼?官兵帶走了假陳豆。若不出我意料,他一定會被搜身。李太守定能看到他身上的信封,也一定會拆開來看。若只是尋常偷竊,吃個小半年的牢飯便差不多了。可涉及了朝廷官員的性命,李太守必定會鄭重對待。”
也一定會遣人去永平告知穆陽侯。
事關官場,阿殷不懂那麼多,也沒有本事伸那麼長的手,也不想伸這麼長的手,只要穆陽侯知道了,讓人一查,必定能知道他的暗衛陳豆早已被人換了個殼子,真的陳豆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姜璇問:“假陳豆不會再出來了吧?”
阿殷搖首。
姜璇鬆了口氣,道:“太好了,這幾日一直提心吊膽,如今總算能安心了。”想起真的陳豆,姜璇心中難免感慨,道:“可惜沒法向真的陳家郎君道謝。”
阿殷道:“待穆陽侯查得陳家郎君的訊息,若是……”微微一頓,她嘆道:“只能每逢初一十五,給陳家郎君燒紙錢了。”說到此處,她心中好一陣唏噓,以前聽祖父講話本時,總聽到官場險惡四字,如今是徹底體驗了一回,當真是談笑間取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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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馬車後,有一侍婢前來,將阿殷帶向元公居住的院落。
綏州上官家的府邸極大,一路走來,亭臺樓閣,穿山遊廊,湖泊竹林,層層分佈,佈置得頗為雅緻,且四處可見核雕的裝飾,長廊上的青竹簾半掩,紅色的絲線垂落,點綴著各式各樣的核雕。
侍婢笑吟吟地道:“這些都是我們上官家的核雕,簾子下的核雕沒有講究,若是雕得不錯,便能系在竹簾下。上官家裡幾乎沒有不會雕核的,像我們這樣的侍婢,耳濡目染多了也略懂一二。”
見阿殷感興趣,侍婢又道:“真正雕得好的,都在核學裡,只是上官家核雕師的徒兒才能得以進入。”
阿殷微微點頭,又四處觀望,心裡隱隱有幾分興奮。
忽然,她停下腳步,問:“湖泊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