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拿把刀橫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會改變。如今元伯還未曾收徒,雖說其餘的核雕師不願惹事,但事情仍有轉彎的餘地。待你來了上官家,便知我們那兒更靠核雕說話。”
阿殷聞言,又問:“上官家想必有不少佳品。”
提起這個,上官仕信很是自豪,道:“佳品自然有,本來你是我知音,我取幾個給你看也無妨。可若你成為了上官家的核雕技者,便能盡情地觀賞。”
一說起核雕,兩人便像是有說不完的話似的,足足說了小半個時辰,上官仕信才告辭離去。
上官仕信離開前,還道:“你若在綏州有什麼困難,儘管與我說。”
聽他這麼一說,阿殷想起了假陳豆。
可是僅僅一遲疑,阿殷便按捺在心底,揮手與他告辭。待阿殷回了房,姜璇問:“姐姐怎地不與少東家說?以少東家的實力,要解決那人應該不是難事。”
阿殷搖首道:“能悄無聲息地把真陳豆給解決的人,背後來頭必定不小,且我們不知是什麼來頭。我信得過仕信,卻也不想給他惹來麻煩。那人連穆陽候的人都敢動手,更何況是上官家的人?”
況且,她若真與上官仕信說了,她要如何解釋穆陽候會派一個暗衛來保護她?她仍然不願讓其他人知道她與穆陽候之間的關係。
姜璇苦惱地道:“也是,我們該怎麼辦呢?虎眼虎拳身手不錯,可昨日他們倆讓陳豆指點他們,兩人都不是陳豆的對手,范家小郎雖也是郎君,但畢竟不像虎眼虎拳那樣專門學過武的。我們有三個郎君,可依舊敵不過那個假陳豆。”
阿殷道:“我想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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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日,阿殷一直在仔細觀察假陳豆的行蹤。
以前的陳豆樣貌平平,擱在人群裡一點兒也不出挑,很容易便被忽略。而如今因為燒傷的緣故,若戴著斗笠也顯眼,不戴斗笠更加顯眼。雖說身手比以前還要敏捷,但作為一個暗衛來說,他的容貌已經不適合了。
阿殷幾天內試探了陳豆好幾回。
知道他是假陳豆後,阿殷便想知道他的來頭。倘若知道了,說不定還能幫上穆陽侯的忙。所幸這個假陳豆身手雖然敏捷,但對她們姐妹卻有些看輕。
阿殷發現這一點後,心情格外欣喜。
什麼樣的人最容易打敗?便是輕敵之人。越是輕敵,他的弱點便更容易暴露。很快的,阿殷又發現了一點,這個假陳豆對於阿璇沒有防備。大抵是之前阿璇的熱情讓他放下了警惕。
同時,這幾日阿殷也在讓範好核打聽綏州坊間各類作奸犯科的事情。
範好核說綏州近來出了個小賊,身手極好,月黑風高之時便施行偷盜之事,短短半月已經偷了不少富貴人家的珍寶,令太守李負很是頭疼,衙門抓捕了半個月,始終沒有抓到,且小賊是什麼模樣都沒看清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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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殷悄悄地對姜璇說:“你明日去買幾壇烈酒回來,然後送給陳豆。”
姜璇不解,問:“他意圖不軌,姐姐怎地還要請他喝酒?烈酒的錢可不少呢。”阿殷道:“你儘管買來,要買最好的烈酒。”
姜璇聞言,心中不由一喜,問:“姐姐莫非是想出了對付假陳豆的法子?”
阿殷頷首。
姜璇又道:“姐姐想怎麼做?”
阿殷道:“你且附耳過來。”她低聲在阿璇耳邊道了幾句,阿璇如小雞啄米式地點頭。阿殷最後囑咐道:“最後一步有些危險,我會讓範好核去做。”
姜璇又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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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陳豆對阿璇果真沒有戒備,先前吃了阿璇太多東西,如今阿璇買了烈酒給虎眼虎拳喝,說要分給他一罈時,假陳豆沒有任何懷疑。
在他喝了一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