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季玄出身皇族,世間珍饈嚐了個遍,可是最喜歡的卻是鴨子,怎麼做都喜歡。
沈望舒目光柔軟起來,見阿玄微微點頭,明明想要露出笑容,卻努力繃住了自己的臉,一時只覺得無奈極了。他既然在前朝後宮都有很大的權勢,那她有何必在在惠帝面前小心翼翼呢?名聲於她來說,也不及自己真正的愛人更要緊,見阿玄起身,自己便也起身,走到他的面前。
他英俊的臉近在咫尺,沈望舒敏銳地感到,在自己與他接近之後,他屏住了呼吸。
“你自己也是,多帶著些侍衛,別叫人擔心你。”她伸手,眉目溫柔地給他理了理衣裳,柔聲說道。
若說她剛剛穿越的時候,還想著將攝政王困殺,那麼如今,她只希望他越安全越好。
“我知道了。”阿玄的眼睛裡有明顯的剋制與忍耐。
他似乎很想與沈望舒親近,可是卻又顧忌她的名聲,不願她在旁人的嘴裡有一點的不清白。他見沈望舒對自己親暱,心裡歡喜卻又不忍,又萬分地捨不得。這些情緒交織在一起,叫他下意識地退後了兩步,沉沉地看了她良久,這才也不與惠帝請安轉身就走了。
沈望舒一雙眼怔怔地看著他命人真的守在自己的宮門,眼睛有些酸澀。
“陛下也該走了。”雖然貴妃號稱獨寵,惠帝與她的封后以後再同房的約定也沒有人知道,眾人只以為惠帝每天都是歇息在貴妃的宮中,可是沒有人知道,惠帝每夜都不會留宿貴妃的宮中。
他對貴妃說乃是去睡了御書房,可是沈望舒更知道的是,他每夜都秘密地前往荷嬪的宮中,與她夜夜纏綿。且荷嬪今日被打了臉又被降位,惠帝只怕心疼壞了,必然還要去安慰一二的。
身體力行的撫慰,想必會叫荷嬪十分榮幸。
“你安置罷。”惠帝雖見貴妃對攝政王十分殷勤,不過他在攝政王面前也蠻殷勤的,自然也不大在意,此時正沉浸在異樣之中。
不知為何,他渾身彷彿在燃燒,血液都滾燙,似乎有一種想要將女子壓倒在地的灼熱。
他身體也變得有些敏感起來,他並不是一個沒有見識的人,從前沒有荷嬪的時候,也曾經寵幸過別的女子,自然知道自己是個什麼狀況。
他心中疑惑自己為何這一次竟彷彿忍不住似的,忍不住拿眼去看貴妃,見她笑吟吟的,美豔如花的臉上似乎帶著幾分柔情嫵媚,心裡頓時就一顫,知道自己只怕是著了貴妃的道兒了。貴妃想要承寵,他卻一直壓著她,如今,莫非是貴妃忍不住了,想要做他真正的女人?!
若是平日,惠帝只怕會為了大計委屈自己一把,可是今日不行。
荷嬪處正需要他安慰,他怎能不去安慰她呢?
他越發感到自己難耐的衝動,恐真的叫貴妃給扣在宮中,呼吸都急促起來,哆哆嗦嗦地帶著幾個內監,小心翼翼地出了貴妃宮中的後門兒走了。
沈望舒見他鬼鬼祟祟的樣子,不屑地笑了一聲,半點兒也不在意。
惠帝今日吃了些大補之物,她還傳了藥膳,都是務必要叫惠帝龍精虎猛的,只怕到了荷嬪處,就要盡興,想必荷嬪也該高興了。
她想到了荷嬪與惠帝,就有幾分不耐,又忍不住想到了阿玄,心裡就柔軟了起來。
這一日經歷了不知多少的風雲,她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到了 貴妃金安(八)
惠帝昨夜竟然沒有回宮。
那他去哪兒了?
沈望舒可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情況,不由立住了,揮手叫宮女們都散開,側耳傾聽。
荷嬪的哭聲已經變得難以壓制,顯然是傷心到了極點。
她昨日吃了那樣的屈辱,只叫宮中妃嬪與宮人都笑話成了丑角,可是這樣丟臉,惠帝氣沖沖地去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