弧度,還帶著少女的嬌媚的香氣。那女孩兒匆匆地走過來叫了這一聲,又是好久的沉默並未回應之後,才有一個年少的小姑娘溫和的聲音說道,“我去給皇后娘娘請安。”
是了,打從他的皇祖父開始寵愛貴妃,他的祖母雖然身為皇后,卻被轉到了這樣冷僻的,與冷宮同路的宮室裡來,因他祖母已經失寵,隨時都有可能被廢去後位,這條路上早就很少有人走動。
無論是來冷宮的人,還是去見他祖母的人,都很少了。
那樣沉穩溫和的聲音,少了幾分小丫頭特有的柔媚,卻叫人心裡很舒服。
想到她剛剛的回應,他的目光溫和了起來,想要透過門縫去看一看是誰還這樣有心,還願意去拜見他已經失寵的祖母。
可是透過門縫,他卻什麼都看不到。
只能看到那輕快嫵媚的少女的背影。
他第一次覺得這樣美好的背影有些礙眼。
那少女卻似乎十分驚訝地說道,“去見皇后?可是……今日是貴妃娘娘邀請咱們進宮陪娘娘說話玩耍的呀。這又與皇后有什麼關係。”她的聲音帶著幾分輕慢,顯然對已經失寵的皇后不以為然。
然而那溫和的小姑娘的聲音卻沉穩地說道,“雖應貴妃娘娘邀請,可這宮中,皇后娘娘才是後宮之主,既然入宮,怎能不先行拜見皇后娘娘。這才是失禮不敬。”她每一次說話的時候,都是那麼溫和,然而說出的話卻帶著幾分凜然的威勢。
那少女似乎沉默許久,才說道,“可皇后都要被廢。這後宮已經是貴妃娘娘的天下了。”
“就算被廢,也是陛下元嫡正妻,尊榮不減。”那小姑娘平和地說道,“姐姐要去拜見貴妃娘娘,無可厚非。只是於我鄭家,先有皇后,再有貴妃罷了。”
“你!你不怕貴妃娘娘震怒麼!”
“我家祖父教導言猶在耳。若只為畏懼陛下與貴妃娘娘震怒,就忘記嫡庶尊卑,忘記體統禮法,那才是家門不幸。”
那小姑娘說了這些話,彷彿是因那少女氣急敗壞,頓了頓,轉身慢慢地走了。
他只能看到那氣得渾身發抖的一個背影,許久,才聽那聲音嬌媚的少女唾了一口說道,“說得彷彿自己是個聖人!罷了,等貴妃娘娘生下皇子,我看你們鄭國公府這些老頑固是個什麼下場!”
鄭國公在前朝攔著皇帝不叫皇帝廢了皇后,廢了太子,還屢次請求皇帝將太子一家從冷宮放出來。背後的女眷竟然還以皇后為尊,不把如今已經在前朝都擁有影響力的貴妃娘娘放在眼裡,就算如今鄭國公是三朝老臣,皇帝動他不得,可是日後貴妃生下皇子,鄭國公府全都沒有好下場。
她氣勢洶洶地走了。
他靠在門口停著那少女的抱怨還有詛咒,微微笑起來,突然覺得,似乎這天也沒有那麼冷了。
他從沒有看見過這個有趣的小姑娘。
可是似乎從這一天,他若是認真的時候,似乎偶爾能聽到這樣熟悉的腳步聲從冷宮外面的小路上走過。
再遇她,就是在他皇祖父即將駕崩的時候。
那時看守宮門的已經是對東宮抱有善意,總是被他妹妹嫌棄卻板著臉跟著他妹妹收拾亂攤子的南安侯。
冷宮把守不嚴,有些與東宮親近的人家就能時常將一些吃用之物送進來,叫他們過得好過一些。
冷宮的門也敞開,他可以偷偷地叫擔心他安危的南安侯陪著出去散散心。
外面的自由的氣息叫他覺得很輕鬆,也很自在。
他站在宮中的小路上,看見從另一側走過來了一個生得格外端麗沉穩的華商少女。
她並未打扮得花枝招展,可是眉目之間的溫和還有端莊卻叫人覺得,這應該就是一個十分賢惠的女子。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