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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上道上截著去!你上東邊,他上西邊,我沿著河邊找!”領頭的立刻指派人分頭行動。
這個時候火已經連成片了,站在下風向,即使隔得遠,也被烤得受不了。
這雖然是在野外,但如果火著得足夠大還是會有人發現的。
這會兒賊當然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說不定尋找岑雲初的人看到了這裡著火就會追過來。
到時候他們想跑,只怕都跑不掉了。
此時岑雲初躲在暗處,眼前一陣陣發暈。
她就要支撐不住了,只能趴在一塊石頭上,像一條缺水的魚一樣大口喘氣。
她躲在上風向,如果是下風向的話,早就被燻死了。
最讓她難熬的是全身上下像螞蟻亂爬一樣酥癢難當,她從未有過這種異樣的感覺,真是生不如死。
“不好!那邊有人來了!”這幾個賊發現從那邊過來一隊人馬,都說做賊心虛,他們現在可是見不得人的。
“大哥,怎麼辦呢?咱們還找那小娘們兒嗎?”幾個人問領頭的。
“別管了,咱們先藏起來!”領頭的見來的人都騎著高頭大馬,有二三十人。他們幾個哪裡是對手?
岑雲初在心裡說了聲謝天謝地,這些賊朵了,她就可以出來了。
不管來的人是不是來找自己的,都不可能是壞人。
她掙扎著從蘆葦蕩裡爬了出來,此時天色已經很暗了,她又一陣陣發暈,根本看不清來的人到底是誰。
“救我……”她只是說了這一句就倒了下去,什麼也不知道了。
“喲,這是誰家的姑娘?好像穿的是嫁衣呀!”一個面白無鬚聲音尖細的中年人指著暈倒的岑雲初說,“快上去瞧瞧這是怎麼了。”
立刻就有兩個人下了馬,前去檢視。
“總管,她暈過去了。您看怎麼辦?”
“可憐見的,我來瞧瞧。這是怎麼話兒說的,一個姑娘家怎麼跑到這兒來了?把她救醒了送回去吧!她孃老子指不定怎麼著急呢!”那個總管慢悠悠地下了馬,走到岑雲初跟前,蹲下了身。
岑雲初側躺在那裡,頭髮散亂遮住了大半張臉,一時看不清面目。
“這孩子手裡握著個什麼呀?”總管說著抬起岑雲初的手,還沒等看清她手裡抓的是什麼,卻已然被她手腕上那道殷紅胎記給嚇傻了。
“這……這是……”他驚疑不定,又仔細檢視了,那確實不是絲線,也不是血痕,而是長在皮肉上的胎記。
他又小心翼翼地伸手撥開岑雲初臉上的髮絲,看清了她的臉。
“總管,你這是怎麼了?咱們還救她嗎?”旁邊的人問。
“小兔崽子,快點閉嘴吧!主子的車駕到了嗎?”總管把那幾個人都推到了一邊,不讓他們靠近岑雲初。
“咱們打前陣,頂多也就隔著五里路。”
“你們兩個快去告訴主子,就說有天大要緊的事兒。”總管說。
“不就是個暈倒的姑娘嘛,能有多大事兒啊?”那兩個人不解。
“你們兩個活膩歪了?!”總管把眼睛一眯,“先摸摸你們的腦袋,在脖子上長的牢不牢!”
那兩個嚇得縮了縮脖子,趕緊去了。
“哎呦,我的個姑奶奶,可不能讓您就在這地上躺著呀!快,把我馬背褡褳裡的毛氈拿下來,開啟鋪在這兒!小心些,把下面的地掃平了。可千萬別有草刺兒和石頭。”管家戰戰兢兢地把岑雲初抱到鋪好的毛氈上。
還不忘吩咐那些人:“都給我轉過去!一眼也不許看!”
又過了一會兒,路上響起了馬蹄聲,又過來了一隊人馬。
總管連忙迎了上去,悄聲對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