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若是太子當真要娶我,那該怎麼辦?兄長,你幫誰?”
他笑道:“不會有這事發生,除非是阿宛自己願意的。況且太子有時候的話也不能當真,阿宛忘了麼?太子是斷袖。陛下罰太子三月不得出府,當天太子就將易風從南風館裡接近太子府裡了。”
聽兄長如此說,我稍微鬆了口氣。
也許秦沐遠當真意識到了他的真愛是沈晏,而非謝宛。
此時,有人敲了敲門,碧榕端了煎好的湯藥進來。兄長挑挑眉,道:“這丫環倒是眼生得很,是新招進來的?”
我道:“是師父給我找的。”
碧榕走近,規規矩矩地同兄長行禮,“碧榕見過世子爺。”說罷,她方是將湯藥端了過來,“郡主,沈公子吩咐了,一定要趁熱喝,涼了藥效就不好了。”
兄長笑道:“你這新丫環倒是不如桃枝活潑。”
我笑了笑,也沒說些什麼。瞥了眼碧榕皓腕上的鐲子,我又道:“碧榕,你如今情緒不穩定麼?怎麼鐲子顏色又變深了?”
兄長也好奇地湊過來,“會變色的鐲子?”
我將那天碧榕的話說給了兄長聽,兄長摸摸下巴,道:“會因人的情緒而變的鐲子,我倒是第一次見。”頓了頓,兄長忽然道:“也不對,類似這樣的鐲子我曾在太子府裡見過。”
我一聽,“怎麼說?”
兄長道:“阿宛可記得我曾同你說,太子殿下這些年來每一夜都會做一樣的夢?太子殿下欲要尋找夢中的人,特意尋來凡間的一高人,那高人也做了個跟你丫環一樣的鐲子,說是隻要碰見夢中人,那鐲子的顏色便會加深。”他輕嘆一聲,“太子當真是有些走火入魔了,如此荒唐的事殿下竟是信了十足。”
我不動聲色地瞧了眼碧榕,碧榕安安靜靜地侯在一邊,低垂著頭,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陡然記起那一天我失去意識前看到的血紅鐲子,我問:“噢?太子殿下的那鐲子靠近易風時,可有變了顏色?”
兄長沉吟了會,才道:“說起來此事當真是荒唐之極,這鐲子靠近易風時,本是暗淡的淺紅瞬間就如同溢滿了鮮血一樣。”
兄長離開後,我問碧榕:“可有害怕的東西?”
碧榕愣愣地瞧著我。
我道:“比如動物之類?”
碧榕想了想,道:“碧榕怕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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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秋高氣爽,是個好天氣。
我喚了阿符抓了四五隻鴿子回來,在碧榕經過時將鴿子放出,並吩咐他要仔細注意著碧榕手腕上鐲子的顏色。阿符不負所托,告訴我他在樹梢上埋伏已久,碧榕一經過,立馬將鴿子全部放出。
我問:“鐲子顏色可有變化?”
阿符道:“沒有。”
我又問:“碧榕臉色如何?”
阿符道:“驚慌害怕之極。”
我打賞了阿符銀子,吩咐他此事誰也不能告知。當夜,輪到碧榕當值,她伺候我寬了衣後,忽然跪在地上,連磕了三個頭,“碧榕犯了錯,請郡主責罰。”
我瞅了眼她手腕上的鐲子,顏色變深了,但卻不像是那天血一般的鮮豔。
我淡道:“哦?你犯了什麼錯?”
碧榕道:“不該對郡主說謊話。碧榕手上的鐲子用途與太子殿下的是一樣的。”
司馬瑾瑜的夢中人應該是謝宛,那麼為何碰見易風時會變了顏色?而碧榕的鐲子碰見我會變色,碰見易風時更是顏色大變。
我沉默片刻。
碧榕又道:“請郡主責罰。”
“鐲子是從你祖母那一代傳下來的……”我問:“你祖母的名字是什麼?”
碧榕道:“回郡主,碧榕祖母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