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碧桐。”
碧桐這名兒,不是謝宛的丫環麼?兄長有句話說得極好,走火入魔,荒唐之極。瞧瞧,上輩子的秦沐遠來了,謝宛也夢見了,如今,連她身邊的丫環都來了。
這事委實是荒唐之極!
上輩子的謝宛究竟做了什麼錯事,惹得她周圍的人都不得安寧竟是糾纏到現在的我這裡來了?
我揉揉眉心,問:“你一開始就知道我是誰?”
碧榕抬起頭來,“祖母生前對不住您,死前立下誓言,定要尋到您轉世,再伺候您一輩子。這是祖母一代傳一代留下來的鐲子,只要遇見您就會變色。”
碧桐對不住謝宛?
我問:“你祖母如何對不住我?”
碧榕道:“回郡主,碧榕不知。碧榕只知祖母之命。如今尋到郡主了,懇請郡主讓碧榕伺候您一輩子。”碧榕說罷,又是磕了三個響頭。
我道:“你這又是何必,好端端的人生不過,跑來給我當丫環。上輩子的事已了,我如今是蕭宛,是南朝的平月郡主,而非你們口中的謝宛。”
碧榕卻道:“碧榕從小孤苦伶仃,若非虧得母親的收養與教導,如今碧榕也只能落得個三餐不繼的下場。祖母一代復一代傳下來的誓言,能在碧榕身上實現,是碧榕之幸,絕非郡主口中的苦差。”
我嘆了聲,擺擺手,“罷了,你起來吧。”
碧榕定定地看著我,“郡主的意思是?”
我道:“本郡主也不是個不好相處的人,你要留便留下來,反正我這兒也缺個伺候的人,懶得再讓人去尋另外一個了。”
碧榕大喜,“多謝郡主,碧榕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碧榕起身後,我又問:“為何鐲子碰到易風會變色?”
碧榕搖頭,“這個問題,碧榕也不知曉。”
我原以為易風是沈晏,可經過碧榕這樁事,我萬分肯定易風不是沈晏。可上輩子出現的人來來去去也就那麼幾個,不是沈晏也不是秦沐遠更不是碧桐,那麼……是誰?
碧榕忽道:“也許郡主可以去問問沈公子,對於郡主的事,沈公子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我眯眯眼,“師父是如何尋到你的?”
她道:“沈公子早已知曉碧榕的身份,此回是來替碧榕完成心願的。”
我細細地打量著眼前的姑娘,她似乎急於向我投誠。我問:“師父還同你說了什麼?”
碧榕答道:“沈公子說,只要郡主問,碧榕就如實回答。”
唔,潛臺詞就是隻要我不問,她就什麼都不說。我道:“我跟你說的話,你可會告訴師父?”
她不加思索便道:“碧榕如今的主子是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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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沈珩的湯藥後,夜晚我總是睡得格外熟,通常是一覺到天明,即便半夜雷鳴也難以將我吵醒。我後來問了沈珩,沈珩道:“藥有安神之效,能讓你不再做噩夢。”
我聽罷,心也安了。
不過意外總會發生的,我原本以為今夜也會如同以往一樣,次日醒來一睜眼就能瞧見熟悉的煙霞色繡花羅帳。
但我睜開眼時,卻是陌生到極致的金絲繡螭龍紋錦羅帳。
我心下一驚,身邊忽有一道溫熱傳來,我還未曾反應過來便已是貼上我身子,我的腰肢被緊緊地箍著,絲毫動彈不得。
“阿宛,再睡會。”
是司馬瑾瑜的聲音!我扭頭一瞧,司馬瑾瑜那張放大的臉近在咫尺!本來還有些迷糊的腦子如今想不清醒也難了,我迅速聯絡前後一想,心裡就有些不爽快。
“你擄了我?”
從未與哪個男人這麼貼近過,當然阿爹兄長與師父都不算。司馬瑾瑜身上的味道令我甚是不適,我眉頭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