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暗樁的鋪子收回來,溫和一笑,搖搖頭。
趙鼠兒就覺得有些看不懂了。
他想問那你讀書圖個什麼呢?一想這話說出來得罪人,只好嚥下去。
下個暗樁點是一家民宅,趙鼠兒讓姜遺光在外面等,自己進去領了兩匹馬出來。牽著馬出城門後,這才上馬往莊子上去。
農莊看上去就真是農莊,外面圍了高高的圍牆,趙鼠兒同那些人相熟,露個臉就進大門了,不必下馬。
莊子上要比京城中空曠許多,穿過大片剛種下的麥田和農戶們住的一片低矮的屋子,姜遺光跟著一路往院子裡去。
一路騎馬來到中間的大庭院。外面看著還不顯,真正下馬後就察覺出來了,一草一木都有玄機,裡面能瞧見外面,外面看不見裡面,也聽不到聲響。
“這莊子上還住了幾個人,都是好相處的,除此外這裡平常沒什麼人過來,門房那裡也不會隨便放人進來。莊子上管事的都是我們的人手。”趙鼠兒介紹道,“還有幾個退下來的老兵,你要是有空,可以和他們討教幾招。”
姜遺光一一聽了又道謝。趙鼠兒說得有些口乾舌燥,自個兒倒杯茶喝了,見對方雖寡言少語,可看上去格外真誠,便不覺得辛苦。
此時,一個莊稼漢打扮的婦人出現在大堂門外,比劃了什麼,趙鼠兒一見立刻收斂了神色:“小兄弟,我還有些事要做。你且自便,缺什麼吃的用的莊子上都有,你放心,既入了這門,就不會虧待了你。”
姜遺光微笑著同他道別,目送他匆匆離開了。
那個僕婦遠遠打量他一眼,行個禮後同樣退下。偌大正院大堂裡,只剩下他一人。
姜遺光能察覺到有人在悄悄看自己,沒有敵意,只是遠遠地看而已。他沒在意,只根據趙鼠兒的話,自己尋到了正庭院往左數的一座獨立小院落。
兩進的小院子,八角門內一邊種了撥翠竹,院裡中央有一口井,左邊一條長廊後二層高的宅子,書房、廚房、臥房等一應盡有,全都安排好了,旁邊兩座小耳房可放些雜物。右邊的宅子比左邊更小些,不住人,莊子上就不安排。
姜遺光大略看過一圈,見臥房箱籠裡連新衣裳鞋襪都備齊了好幾套,尺寸合適,顏色也彷彿照著他的“愛好”來。再去書房看,書架上也盡是他“愛看”的書。
姜遺光沉默著走出來,從二樓往下,踏上走廊的青磚地面,就看見八角門外站著個人。
那男子似乎是專門來尋他的。
他看著斯文,卻不做書生的廣袖方巾打扮,手腳袖口皆用綁帶綁好了,頭髮也扎得緊實,好似做好了隨時準備。
男人笑著主動同他打招呼,自稱姓岑,名筠,字文昌。
姜遺光還未加冠,師長們沒等給他起字號就去了,是以到現在其他人只好叫一聲小兄弟、小公子等。岑筠就問他小名,知道他小名叫善多後,便一口一個善多叫起來了。
岑筠表現得很熱情,姜遺光沒察覺到什麼善意,他能感知到對方似乎有什麼古怪,沒揭破,任由他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