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些,按謄縣風俗,女子棺材長五尺六寸即可,但眼下這口棺材,長足足七尺六寸,寬度也近有兩個棺材寬。
明眼人一看即知,這是一口合棺用的棺材。
平常有那夫妻恩愛的,相約死後合葬,但到底總不能真叫人同年同月同日死,便分個男乾棺女坤棺,不論誰先去,在下葬時墓室裡邊留個位也就是了,甚少有這樣的合棺出現。
更何況,她們還不知道嗎?
自家小姐雲英未嫁,哪裡需要合棺?
可她們卻什麼都不敢說。
茹小姐前幾天在船上看上一位少年,回來後便茶飯不思。老爺和夫人知她心結,特意去打聽了那少年來歷,卻只道對方貴不可言,劉家搭不上。小姐聽了心病更重,很快就去了。
老爺和夫人就讓人紮了那少年模樣的紙人,和小姐一併下葬。這要是說出去,和咒人也沒什麼區別了,那位貴人指不定要發怒。
合棺的大棺材上,同樣綁了綢子扎的花球。
一白,一紅,白紅綢子擰在一塊兒,將棺材纏住。
今天的雨小些,細濛濛的,風一吹就往靈堂裡面飄。六月天,早就不冷了,今天卻寒得厲害。
不知是因為這雨,還是因為小姐的喪事。
兩個丫鬟生著火還好,就著火堆取暖,彼此眼神交匯,不敢說閒話。
忽地,兩人都聽到了一聲巨響,從棺材裡傳來。
“你……你聽見了嗎?會不會是我聽錯了?”其中一個丫鬟苦了臉,眼巴巴地問另一個。
另一個丫鬟也怕的不行:“可能是什麼東西倒了,別自己嚇自己。”
劉家可是請了大師來唸經的,再說小姐走的雖然遺憾,可老爺和夫人都紮了紙人陪她呀。
話音剛落,棺材裡又傳來一聲砰響。
緊接著,砰砰砰聲音接連不斷。
裡面的東西,要出來了……
小丫鬟尖叫起來,跳起身就往外跑。
“啊啊啊啊——”
“鬧鬼……鬧鬼啊啊——”
……
“善多又不見了,他房裡只剩下兩面鏡子。”黎恪道。
他一大早眼皮狂跳,跑去找姜遺光,敲門沒有回應,乾脆闖進去,卻發現裡面沒有人,連忙讓隨從把其他人叫來。
“不可能是入鏡。”九公子沉聲道,“我調查過,善多的入鏡次數雖然比平常人頻繁不少,但他前幾天才從鏡裡出來,應當不是。”
蘭姑踏進門,亦道:“那又是去了何處?”
她一進門就感覺這間屋子溼的厲害,讓人不舒服,地上也淋淋瀝瀝滴了不少水,蘭姑顰眉道:“善多昨天晚上沒有關窗戶嗎?”
飄窗的確是開啟的,現在還有些許雨滴從窗外飄進來。
黎恪道:“他應當是遇上了詭異,又忘了帶上鏡子。”
他指了指床鋪。
床上被褥被他掀開,有些溼潮,露出被子下的一套雪白裡衣,同樣有些沾溼了,整整齊齊鋪平放在那兒。
“是他的衣服,他的鞋也沒穿。”
蘭姑就站在衣櫃邊,聞言開啟衣櫃門,看了看,道:“裡面的衣服一件沒少,他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