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他和他娘每日都在街上乞討。
後來有一天,當他和他娘去討飯,回頭時,就發現他姐姐不見了。
之後就來了那個叫相思子的人,他和他們說,張九然骨骼清奇,天資聰慧,被收入名門大派,日後前程無量。
但進入這樣的大宗門,需要捨棄紅塵牽掛,問他們願不願意讓張九然上山,然後改名換姓,不要影響張九然前程。
有何不願呢?
他們什麼都給不了張九然,連救命買藥的錢都沒有,只能讓張九然離開。
離開時,母親安慰他,從此他姐姐就可以過上好日子了。
那時候他不懂,懵懵懂懂跟著相思子來到東都,找到了一位窮秀才,那個秀才母親病重,為了錢,他將他認為義子,他和母親都改了名字,秀才對外宣稱是有了妻兒。
之後這位秀才母親很快病逝,沒過幾年,這位秀才也抑鬱而終。
只留下了他母親,和叫張逸然的他。
秀才在那些年,倒是好好教導他讀書,認字,他天賦極好,進了書院,成為大儒文懷儒的弟子,之後科舉入仕,得文懷儒推薦,又成為了御史大夫門下學生。
他性情正直,但也不傻,慢慢就意識過來,當年相思子那些話中漏洞。
什麼名門正派,要讓他們改名換姓?
他們哪裡是不影響張九然是前程?分明是……
不要成為張九然的拖累。
他想過當大官,想過去找張九然,可是他找不到。
後來他娘說,他姐姐偶爾會來看他們,來店裡買東西,她看她過得很好。
張九然從來不點名自己身份,但趙素芬每次都看出來,每次都會努力多給她塞點額外贈品,還怕她知道。
聽說張九然過得好,他也放心。
可誰曾想呢,後來那個死囚來找他,用張九然要挾他幫忙。
想到那個死囚,張逸然低頭,看著手中文書,他蜷了蜷手指,逼著自己冷靜下來,知道一定是張九然出了事。
他深吸一口氣,抬起頭來,就見謝恆站在洛婉清身側。
這位監察司司主,張逸然認識,他試圖起身,謝恆便似早已察覺他的動作,朝他抬手,做了個“停”的姿勢。
張逸然動作一頓,知道謝恆是讓他不要打擾,便又坐回去。
等了一會兒後,洛婉清調息好,她睜開眼睛,就感覺有人站在自己身側,轉頭望去,她立刻翻身行禮:“公子。”
“起吧。”
謝恆神色冷淡,見她無礙,他沒有理會她,轉身就走,領著洛婉清走到張逸然面前。
張逸然見兩人走來,起身行禮,恭敬道:“謝司主。”
遲疑片刻後,張逸然抿唇向洛婉清道:“清清司使。”
“我……”洛婉清猶豫著,小聲道,“我其實叫柳惜娘。”
張逸然一愣,隨後睜大了眼,詫異出聲:“你是那個死囚?!”
“現下不是了。”
謝恆冷淡解釋,轉身道:“走吧,先去上朝,我們路上說。”
張逸然聞言,也顧不得洛婉清,趕緊跟上謝恆,謝恆走了兩步,見洛婉清沒動,停步看她:“柳司使?”
洛婉清抬頭,謝恆瞟了一眼張逸然:“你的任務,負責到底。”
監察司每一個司使獨立跟進一個案子,就是從頭到尾。
她負責張逸然的安全,那自然得負責到底。
洛婉清明白這是謝恆讓她跟上,立刻道:“是。”
說著,洛婉清便跟上張逸然,同謝恆一起走到大道,隨後上了謝恆的馬車。
三人擠進馬車,謝恆見張逸然一直在忍耐,自己倒了杯茶,淡道:“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