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筆勾銷了。”
陳豔香繞過母親,接過單據,看清楚上面的金額後臉色微微一變。
“兩千?怎麼可能?你怎麼不去搶!”
文天有昨日耕地時,解了褲子並沒有脫鞋子。
捕鼠夾並沒有將腳傷到很嚴重。
文天有這是擺明了坑他們,兩千塊,是她們一年的生活費。
母親將大部分的錢都給她交了學費,玉米開花前追肥也花了點錢,現在根本拿不出這麼多。
她的臉色不由得一黑,說話的語氣冷了許多,“你這是故意為難人!”
文天有嘿嘿笑道:“豔香呀,也不是叔為難你,這樣吧,你來醫院照顧我,等我傷好後,這賬就一筆勾銷。”
文天有看向陳豔香,雙眼微眯,露出貪婪的目光。
“想得美!”
陳豔香想起他昨日在玉米地乾的事,心中就泛起一陣噁心。
“文天有,我家女兒後天就要開學了,還是我去醫院照看你,老婆子我有空,也有經驗。”
張桂芬將陳豔香拉到身後,賠笑道。
看到文天有的眼神,恐怕照看是假,看上了人才是真。
她不能讓自己的女兒跳入火坑。
文天有的品行整個鎮上誰不知。
真去了衛生院,都不知會欺負成什麼樣子。
“去去去,誰要你照看,影響我痊癒。”
張桂芬跟他同歲,日夜操勞,如今兩邊鬢髮發白,顯得越發的蒼老。
比他的老婆子長得還要難看。
看多了野花,哪裡看得上一棵掉花瓣的枯枝爛葉。
他的本意不是想讓人照顧,不過是提著一個由頭,想在陳豔香的身上揩點油。
他哼哧一聲,提起柺杖狠狠一戳張桂芬,將她推倒在地上。
“媽!”
陳豔香連忙上前,扶起張桂芬,朝著文天有怒喝道:“文叔叔,不要太過分了!”
她的大眼怒目而視,兩頰因為氣憤微鼓,看在文天有的眼裡,越發的勾人。
文天有眼裡有笑意,嘴上卻為難道:“豔香呀,沒有錢,就出力,這是最好的辦法了。
莊稼上放捕鼠夾,是要在田埂上貼牌告示,叔昨天從你家玉米地走過。就被夾了,這事你要給個說法。”
文天有是一個不好相處的人。
為人霸道,身後總跟著的那幾條尾巴,稍微不聽從管教的人,動手就打。
若是讓他知道昨日一場雲雨被人現場觀摩,指不定會被記恨上,日後的麻煩只會更多。
“文叔叔您誤會了,玉米地的入口豎了一塊木板,上面有寫,您沒看見?已經立著兩日了,大巷村的村民都看見了,不信您去問問我們村長。”
陳豔香絲毫不懼,有條有理說道。
文天有那日進入玉米地的方向是反方向,肯定未曾見到木牌。
兩人做偷雞摸狗之事,不可能走正常的小道。
在玉米地裡七繞八拐,才進到自己的地。
“嗯,我們都看到過。”
周邊鄰居聽到了動靜,走了過來,替陳豔香母女說話。
大巷村村民大多很善良,實話實說。
文天有怒瞪了一眼說話的人,哼道,“這腳受傷了是事實!不給就給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