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打了耳洞,對你的濾鏡就碎了,而且不管你完不完美,我也都對你有濾鏡,只要你站在我面前,我就永遠對你有濾鏡。”
遲嶼對這話很受用。
只是受用是受用——“好,那吃完就去打耳洞。”
江難:“??”
不是,合著他說這麼多都只是在浪費口水?你是一點都沒聽進去?
江難疑惑且無語,不過他並不是那種會強硬幹涉遲嶼決定的人,他只是想表達自己的觀點。
“行,那我陪你去。”
遲嶼問他:“你不去基地?”
江難瞥了眼表上的時間,“才九點而已,等你打完耳洞,一起吃個午飯再去基地都不遲。”
見江難那麼遊刃有餘,遲嶼的壞心思壓都壓不住,“九點不是昨天的九點,現在已經是第三天了。”
江難一時間都沒能理解什麼叫九點不是昨天的九點,但聽到是第三天,他瞬間如夢初醒。
“等等!”
“所以說我他媽睡了一天一夜?!”
遲嶼點頭。
江難感覺天都要塌了,他抓著頭髮,一臉的震驚加絕望,“你沒叫我嗎?”
這話聽起來好像是怪罪,但實際只是單純詢問。
或許剛和遲嶼談戀愛時的江難,是仗著遲嶼寵能蠻不講理的江難,但現在的江難,是在鬼門關走過的江難。
他分得清對錯。
也知道愛該是什麼樣。
遲嶼沒聽出來責怪,他壓了壓上揚的唇角,“我叫你了,但你睡得很沉,叫醒了還讓我不要鬧你。”
這真是實話。
把江難折騰暈過去後,遲嶼精力還是旺盛,好不容易睡著,江難手機響了。
來電是李韻然。
那邊問他怎麼還沒回基地,說和其他俱樂部約的訓練賽就快開始了,語氣聽著都快急瘋了,後面就是——早知道你這麼玩,我昨天就不該給你准假之類。
得虧是遲嶼心情好。
否則這要是擱在之前,江難在青訓營住了大半個月時間那會兒,李韻然就已經要感受感受,什麼叫做南北極一樣的溫度了。
遲嶼沒解釋。
他叫了江難兩聲,沒叫醒就搖了好幾下,搖倒是搖醒了,就是江難實在太困,再加上週邊都是遲嶼的資訊素,他只覺得安心,所以結果就是他迷迷糊糊地甩開遲嶼的手,說著不想要了,讓遲嶼別使壞,讓他睡覺。
對話聲音倒是不怎麼大。
但架不住周圍安靜。
李韻然把這話聽了個全,瞬間就頓悟了,也知道自己的猜想完全沒毛病,當然接踵而來的就是害怕。
草!
打擾大老闆和江難的恩愛時間,他是真的敢啊!!怎麼辦,他不就這樣成為無業遊民吧??
“叫不醒他。”
李韻然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他板著阿巴阿巴的表情,隨後發出靈魂一問。
“那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