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的圖案來,讓本就撲朔迷離的局面更加複雜。
心力憔悴的吳瀟更是被這一波三折弄得幾近崩潰,她現在都有些分不清自己是該憤怒,還是該悲傷了。
“勤務兵,你來說說看,這截斷指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陸東源沒去理會可憐兮兮的吳瀟,而是衝著魏吉嚷了一嗓子。
所有人的視線瞬間集中到了魏吉的身上,可憐的小護衛又一次成為了注目的焦點,侷促的就連說話也變得結巴起來,“沒什麼……不對勁吧,我就是感覺太乾淨了。”
這是什麼話?
就在所有人聽完,臉上都浮現出鄙夷之色時,陸東源卻是一拍桌子,頗有些擊節而讚的架勢,“聽見沒?這個就叫專業。”
“我為什麼要用碘酒去擦,就是因為它太乾淨了,乾淨的不合常理,試想一下,如果我是綁匪,切了你家少爺的手指以後,我還會費心把它洗乾淨?”
“我肯定是巴不得它是血淋淋的,看起來越是嚇人,才越有震撼力,只有這樣,你們才越是不敢去報警,只能乖乖地準備錢贖人。”
他衝著周臨風嗤笑了一聲,“虧了你們這些精英還大言不慚,眼力還不如一個小護衛。”
周臨風被奚落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反擊。
吳瀟算是知道陸東源怎麼看出來端倪的了,但還是有些不解,“可為什麼是碘酒?而不是其他清洗液?”
“蒜啊,大蒜。”
陸東源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嘆氣道:“真不知道你們這幫子小學是怎麼唸的,孩子都知道用大蒜寫字,不會留下痕跡,只要用碘酒一擦,就會顯現出來。”
吳瀟無心去理會他的冷嘲熱諷,急著問道:“可這個碗到底代表什麼意思?”
“不清楚。”
陸東源搖了搖頭,眼神促狹地看向周臨風,“還要麻煩咱們的周副隊長,趕緊派人查查,這個碗到底是什麼意思,或許這就是解開整個案件的關鍵所在。”
“以周副隊長對吳家的盡職盡責,我估計很快就能查到了。”
明知道陸東源話裡有話,周臨風也只能是假裝沒聽出來,轉身衝著護衛叫了一聲,“拍照,送到調查科,讓他們立即著手調查!”
“行了,這邊也就這樣了。”
陸東源站起身,衝著吳瀟笑了笑,“大小姐,你家大業大的,給個車用用,不介意吧?”
吳瀟二話不說,掏出車鑰匙扔給了陸東源,“你要哪兒?”
“當然是去現場看看。”
“可我弟他?……”
“暫時不會有事。”
陸東源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如果我是綁匪,你弟要是真死了,我早就來要錢了,反正都已經死了,留著一具屍體也沒用,直接騙你們說他還活著,拿了錢就直接跑路。”
“等了這麼久都沒動靜,說明你弟還活著,只要人活著,那些綁匪就不用急著要錢。”
“勤務兵!”
他的人已經離開了作戰室,聲音卻是嗡嗡隆隆地傳了進來,“給老子滾出來,到底誰是誰的勤務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