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作戰室一度安靜的讓人窒息,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看著陸東源的一舉一動,緊張到大氣都不敢喘。
反觀陸東源倒是一臉的閒情逸致,一邊把沾有碘酒的棉籤均勻地塗抹在那截斷指上,一邊哼哼唧唧的也不知道唱的是什麼。
吳瀟同樣神情凝重,希冀著陸東源能夠再次有所發現。
好在這個過程並不複雜,等到陸東源把碘酒全都塗抹完了,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上前兩步,睜大眼睛想要看個仔細。
可過了足有五秒鐘,那截斷指上也看不出任何的變化,陸東源略顯失望的皺了皺眉,把那斷指重新放回到盒子裡。
“你到底要找什麼?”
吳瀟疑惑地問道。
陸東源撇了撇嘴,“沒看電視劇裡,那些警察破案的時候都要這麼弄一下嘛,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就當是給大家解解悶。”
“什麼?”
吳瀟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麼嚴肅的事情,這傢伙竟然當兒戲?!
“姓陸的,你鬧夠了沒有?!”
周臨風終於逮住了機會,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厲聲喝道:“你一再拿少爺的斷指開玩笑,對吳家全無敬畏之心,到底想幹什麼?”
“還有,僅憑斷指上的切口,就能判斷出綁匪用的是什麼刀,這一點恐怕連警察都做不到,你怎麼就能知道?”
“還故意扯出什麼淮西丁家,我看你就是在混淆視聽,想把我們引入歧途,你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他冷笑了兩聲,“照我看,你之所以知道綁匪用的是刺客刀,並不是你推斷出來的,而是你根本就見過這把刀,你跟那些綁匪是一夥兒的吧!”
一陣譁然。
屋子裡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周臨風雙眼死死盯著陸東源,蓄勢待發,兩個護衛則是見機的悄悄站到了陸東源身後,也已經是嚴陣以待,只要副隊長這邊一動手,馬上形成夾擊之勢!
可憐的魏吉還沒搞清楚狀況,被夾在中間,一時間看看這邊,再看看那邊,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幫誰。
面對周臨風氣勢洶洶地追問,陸東源依舊是那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拍了拍手,優哉遊哉地坐回到了椅子上,眯起眼睛,神情揶揄地看著周臨風,“我說周副隊長,早就等不及想動手了吧?”
“也難怪,吳家少爺失了蹤,老爺子又在醫院裡躺著,能做主的,也剩下吳瀟一個,你周大隊長大可以趁此機會,好好表現一番,最好是博得這位大美女的歡心,這麼一來,諾大的吳家產業,也就早晚是你的囊中之物了。”
“你放屁!”
周臨風被戳中了肺管子,怒不可遏,怒吼了一聲,便要動手。
可就在這時,一向卑微的小護衛忽然叫了起來,“變了,變了!”
周臨風下意識地怒目而視,“鬼叫什麼?”
儘管有陸東源這樣的‘靠山’,魏吉還是對這位副隊長心存畏懼,他指了指桌上,小心翼翼的又重複了一遍,“變了。”
眾人這才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那個被盛放在盒子裡的斷指,此刻真的有了變化!
原本光潔的指肚上,此時竟然浮現出一個圖案!
吳瀟搶先一步,上前把盒子捧起來,仔細地看了半天,才一臉驚訝地轉過頭看向陸東源,“這是一個……碗?”
陸東源罕見的神情有些凝重,繼而冒出一句模稜兩可的話來,“你覺得是碗,那就是碗了。”
吳瀟有些急了,“陸東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碗又是什麼意思?”
也不怪她失態,弟弟至今生死未卜,而一切看似毫無頭緒的案情,在陸東源來了之後,接二連三的發現了新的線索,現在又蹦出了一個匪夷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