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之機罷了!”
“你……”洛扶卿一時之間說不出什麼話。
可他卻是不願雲岫像禁臠一般被困在深宅大院之中。
她應當是翱翔九天的白鶴,自由自在便好。怎能因為男子的一己私心被困在牢籠之中呢?
雲朝嵐見到洛扶卿被氣到說不出話,輕哼一聲,凌厲的鳳目緊緊地盯著洛扶卿,少年人的薄唇輕啟,說道:“難道小叔叔便樂意瞧見岫岫再被外面那些賤人迷惑麼?殺了一個初墨禪,這世間還多的是其他墨禪,岫岫這般孱弱,若是再出現什麼意外,想來小叔叔也是不樂意瞧見的。”
不得不承認,雲朝嵐扼住了洛扶卿最擔憂的部分。
這樣的僵持最終不了了之。
洛扶卿轉身離開,離開之前只讓雲朝嵐好自為之。
雲朝嵐身邊的閒雲此時恭敬遞上了一張絲帛制的禪位書。
少年人漫不經心地接過,看了一眼上面的內容,又望向一旁跪著的閒雲,問道:“可有尋到玉璽?”
“倚墨閣中並未尋到玉璽,這宮中雖說大半都是我們的人了,可是似乎還是有些墨氏的餘黨。”
“那便先處理乾淨了。”雲朝嵐將禪位書放到了一旁,又走向內室看顧雲岫。
撩開紗幔,雲岫還在睡夢之中,似乎是聽見了雲朝嵐的動靜,她緩緩睜眼,墨藍色的雙瞳看著紗幔之後雲朝嵐有些模糊的身影。
雲朝嵐走到她的身邊緩緩坐下,幫她輕輕理了理有些散亂的鬢髮,雲岫垂眸沒再看他,似乎還在惱他。
少年人的神情一下子委屈了下來,他靠在了雲岫身邊,手長腿長的少年蜷縮在床邊一角,只小心翼翼地拉住雲岫的衣角,像幼時那樣試圖撒嬌讓雲岫心軟。
“姊姊……我花了很多氣力才找到你的。”他的聲音有些哽咽,“那人心機深沉,並非良配。阿朝何時害過你?”
雲岫聞言,雙瞳隱隱有了些波動,她看向雲朝嵐,若說看到他這樣不會心軟那是不可能的,他現在並不是曾經那個普通的孩子了,如果想要殺出重圍,又怎麼可能不需要手沾鮮血呢?
可是雲岫卻又覺得玉檀奴死的又何其無辜。
“姊姊,你如今可知道在位的新帝是誰?”雲朝嵐忽然這般問道。
雲岫確實不知道是誰,於是搖了搖頭。
而下一刻從少年口中得知答案之後,雲岫徹底愣住了。
怎麼可能……
“你說我成了女帝?”雲岫的眼中便如同雲朝嵐預料的那般流露出了抗拒。
這份抗拒卻是雲朝嵐想要看到的。
他太瞭解雲岫的性格了,她並非強勢的性子,很多時候掛在嘴邊的話便是算了。
倒也並非說她的性格是個軟包子,只是很多時候都懶得和人計較,這樣的性子天生就和上位者是無緣的。
她最期待的就是能夠自由自在地生活。
“怎麼會呢?”雲岫自言自語道,“是誰立下的詔書?”
“那初家墨禪。”雲朝嵐在提起初墨禪時並沒有什麼好臉色。
雲岫只覺得太過迷幻,他怎麼會立她為女帝呢?
“別太擔心。”雲朝嵐握住了雲岫有些顫抖的手,“不會有事的,如今我尋到了姊姊,自然會為姊姊安排好一切,只是阿朝不知道姊姊是想要這帝位還是不想要。”
其實雲岫想要也無所謂,雲朝嵐其實並非真的期望坐在那位子上,然而云岫真正的想法也早就被雲朝嵐猜中了。
“我不想要。”雲岫的態度很堅決。
她只想當個鹹魚苟著,悠閒度日就好。她又沒有受過帝王教育,這不是去嚯嚯老百姓麼?
她有自知之明。
雲岫緩緩起身,坐在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