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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岫看著他的側臉,越瞧越覺得像玉檀奴。
這張臉除了一些小細節,幾乎和那玉檀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也不知道當年她那便宜媽有沒有生了一對雙胞胎。
“殿下為何一直緊盯著墨禪?是墨禪的臉上有髒東西麼?”
或許是因為剛剛餵過藥,少年人的唇色難得有了豔色,垂眸安安靜靜的時候真的是深刻地體現了女尊世界的男人溫良恭順的特點。
只可惜對方終究不是一個像小白一樣軟白的少年,雲岫感慨道。
而此時雲岫或許是因為發燒,說話也有些不過腦子,脫口而出道:“沒什麼,只覺得你像一個人罷了。”
這麼一句話,直接令初墨禪徹底安靜了下來。
雲岫也意識到自己這是說錯話了,連忙說道:“我就是隨口說的,你莫往心底去。”
“殿下看起來很在意那人。”
室內的燭火已經幾近燃盡,因著宮人全都出去了,也沒人幫忙替換,昏沉的房間令雲岫不由得有些害怕,她沒有回答初墨禪的話,只能尷尬笑笑。
這話聽著怎麼感覺有些酸酸的。
肯定是她的錯覺。
玉檀奴已死,初墨禪就算想追究人都找不到。
初墨禪緩緩起身,為雲岫燃起了一支燭燈,燭燈照亮了他的半張臉,燭光之下的少年和雲岫不久前的記憶幾乎徹底重合,雲岫都要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瘋球了。
看著雲岫沉默的樣子,初墨禪在轉身之後的神色也徹底沉了下來。
他想不通為什麼玉檀奴能得了她的念念不忘。
沒關係的,他有許多時間,殿下日後心中必定能有他。
他需要的便是耐心。
接下來的幾日,雲岫發現宮中開始忙碌了起來,一打聽,果不其然是為了她和初墨禪的婚事。
只可惜雲岫對她自己這短短時間之內的 第四十七個鳳君霽月難逢彩雲易散……
看著鏡中自己的模樣,雲岫第一次變得有些忐忑。
如果說前兩天那場婚禮,雲岫把自己帶入了丈夫這個角色,那麼此時此刻,被宮人們圍繞在妝鏡之前的雲岫卻莫名有了一種成為妻子的感覺。
來到這個世界久了,雲岫自然知道這個世界的女孩原本並不是所看到的高大健壯的模樣,她也見過一些不過兩三歲的小女孩,看著嬌嬌弱弱的,可是她們自小就會服用強身健體的藥物,也正是因為這個藥物,這個世界的女人並不比男人瘦弱,性別並不會成為她們受限制的阻礙。
而這藥物的產生,雲岫曾經詢問過林蘭,林蘭只說是前朝皇后求仙問藥得來的,那時男多女少,前朝皇后不忍女子飽受壓迫,親自前往長甘寺求藥。那長甘寺於某日盛極而衰,萬盞蓮花頃刻凋零,那皇后求得仙藥,自此改造了女子身體孱弱的現狀。
不過聽這個話時,雲岫只當是個傳說異聞,她大概猜測這也是個同樣穿越的前輩,或許來自的時代比她醫療更加發達一些。
當然這些都只是猜測,具體真正緣由如何,雲岫還真說不出來。
在雲岫出神之際,原本負責呈遞鳳冠的小侍君再一次出現了,這一次甚至是跪著的。
他小心翼翼地抬著鳳冠,睜著眼睛可憐兮兮地望著雲岫。
“陛下,鳳君大人說這鳳冠須得讓陛下好好戴著。”小奴的話很輕很低,生怕惹了雲岫不快。
雲岫聽著這話,心中油然而起一股子鬱氣,她伸手便拿過鳳冠將之拍落地面,鳳冠上精緻的流蘇瞬間纏落在一塊,所有侍君都屏氣凝神,不敢出大氣。
唯一一個看上去穩重一些的侍君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殿內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