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夫君會高興得忘乎所以,未料他卻是鐵青著張臉,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我,彷彿我做了什麼罪不可赦的事情似的。
我怔住了,“夫君,你不想當爹嗎?”
他冷著張臉問我:“多少個月了?”
我從未見過這樣的瑾瑜夫君,我得了喜脈,瑾瑜夫君不應該要萬分欣喜才對麼?怎麼這個表情好似……好似我紅杏出牆了一樣……
我咬了咬唇,“三個月了。”
他閉上眼睛,臉色依舊難看得很。我心裡有些難受,道:“你不喜歡阿宛的娃娃嗎?”我驀然想起當初沈珩診斷出我是喜脈時的神情,跟瑾瑜夫君此刻的表情有些相似,我又道:“為何夫君你的神情跟當初太子殿下的有幾分相似?當時太子殿下診斷出我是喜脈時,也是此般。莫非我像是話本里邊的人那樣有什麼難言之隱?譬如生下孩子便會離開人世……”
瑾瑜夫君睜開眼,有幾分驚詫之色一閃而過。
他問:“方才你說的三個月?”
我道:“對的,就算也有差,也就幾天的差別。”
瑾瑜夫君笑了起來,他撫上我的小腹,笑道:“我剛剛只是有些反應不過來而已,阿宛的娃娃我怎麼會不喜歡?待我們回山莊好,一定得好好地讓你補一補。或許,我們還能請個有聲望的大夫回來。”
我望了望瑾瑜夫君,他神色上的的確確沒有一絲一毫的勉強之意。
看來剛才只是瑾瑜夫君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而已,我輕呼了口氣,總算是放心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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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山莊後,我又再次見著了桃枝。
她一見著我,就跪了下來,“夫人,都是桃枝不好。當時桃枝不該貪戀外邊的景色,一時忘記跟上夫人的腳步,才會讓夫人被人擄走了。”
如今我肚裡有個娃娃,我心情愉快,也不欲同她計較。
遂擺擺手,“起來吧,以後注意些便好。”我微笑著道:“其實我在太子府裡的日子也過得挺好的,太子殿下是個善人,待我很好,吃穿用度也不曾虧待過我,且……如今還有件喜事。”
桃枝起了身,含了笑意問:“不知是什麼喜事?”
我道:“我已有了三個月的身孕,瑾瑜夫君要當阿爹了,我也快要當阿孃了。”
桃枝聽罷,臉色竟是一白,她結結巴巴地道:“懷……懷孕了?是……是公子的嗎?”
我有些惱怒了。
“你說話好生奇怪,我是瑾瑜夫君的娘子,懷孕了自然就是瑾瑜夫君的。你這是什麼話?”
瑾瑜夫君此時邁步進來,攬過我的肩,輕笑道:“阿宛怎麼發這麼大的脾氣?誰惹著你了?”他瞧了眼跪在的桃枝,語氣不由得變得有些不耐,“是桃枝惹你生氣了?”
我道:“她好生奇怪,竟然問我肚裡的娃娃是不是夫君你的。這話不是在嘲諷我麼?”
瑾瑜夫君輕描淡寫地道:“竟然說了這樣的話,桃枝,你……”
桃枝猛地磕頭,連忙道:“請公子恕罪,桃枝以後再也不敢了。桃枝以後會盡心盡力地侍候夫人,請公子不要趕桃枝走。”
她抬起頭時,額頭紅腫了一大片。
我的心咯噔一跳。桃枝望瑾瑜夫君的眼神……
分明是有情的。
瑾瑜夫君問我:“阿宛,你想讓桃枝留下來麼?”
桃枝又開始使勁地向我磕頭。
這山莊裡能和我說得上話的人也就只有桃枝一人,可是若是她有二心的話,留下來必成大患。但看著她已是血淋淋的一大片,我又於心不忍了。
我點了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趕在斷網前碼出來了tvt
嚶嚶嚶,我昨天好感動,原來還是有人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