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十個客人也不顧主人是否在場,一直玩到凌晨,直到食物與酒都報銷了才紛紛離去,所有食客的態度,都是這樣的吧。
天蒙亮祖琪才靠著沙發入睡。
紗衣已經換下,面孔洗淨,她疲倦得不得了,整夜打電話找祖璋,一次,綠門俱樂部的酒保說:「彭祖璋?他在這裡好一會兒了,我去叫他。」
可是過片刻回來,「他不願聽電話,他走了。」
祖琪氣得直哭。
祖琛索性開了車出去找他。
早上九時正,彭宅門鈴又響起來。
傭人正在收拾舞會殘局,一時沒理會,再響了幾次,才去應門,門外站著兩個臉上沒有笑容穿黑西裝的男人。
「找彭祖琪小姐。」
傭人只得上去通報。
她推醒祖琪。祖琪知道債主上門,避無可避,她反常地勇敢,輕輕說:「我馬上下來,給他們斟茶。」
祖琪洗一把臉,換上一件白襯衫,下樓來。
聽見腳步聲,鬱滿堂轉過身去。
他看到了彭祖琪。
白襯衫藍布褲的她比昨日更加清麗,要到這個時候,他才明白,楚楚動人這種字眼,是用來形容什麼樣的人。
鬱滿堂說:「彭小姐,早,今日我來正式收房子,這位是歐陽律師,他對這宗買賣的來龍去脈知道得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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