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週六晚上,耿森森坐最後一班車到家,於文桃很擔心,一個勁勸他以後週末上午回來,因為走夜路危險。
葉煩突然想到應該給他配個呼機。
沒等葉煩問他何時辭職,翌日上午洗衣機轟轟響,耿森森暫時沒事,再次跟他嬸商量:“不想幹了。”
葉煩:“立刻辭職?”
“那不行。”耿森森搖頭,“這個月還剩幾天,現在辭職拿不到獎金多虧啊。”
葉煩無語又想笑:“你還差錢啊?”
耿森森接了三個活,張小明的外貿公司,葉煩公司財務以及常光榮的服裝廠。一個月忙三天,三天兼職費等於他一個月工資。
耿森森每月工資、外快加獎金趕上他爸了。耿老大忙了幾十年不如兒子忙幾年。
“反正我就不想便宜他們。”耿森森道,“獎金到不了我手裡,他們也不會還給國家。”
葉煩:“這個月過完今年只剩一個月,你又該惦記年終獎。”
“年終獎要忙到年底。”耿森森搖頭,“過了陽曆年我們部門最忙。我打算十二月最後一天辭職。”
葉煩問:“不需要提前辭職嗎?”
耿森森不清楚:“改天我問問。需要提前一個月打報告,那我這個月月底就把報告遞上去。”
葉煩:“遞吧。正好我也忙,你過來幫我。對了,你還要幫大寶和卉卉以及光明核算個人所得稅。”
耿森森:“那就確定了?”
葉煩微微點頭:“明兒我就叫銷售人員送幾臺電腦過去。”
“他們怎麼送?”耿森森下意識問。
葉煩:“有一輛麵包車啊。不過公司還要再配一輛車。改天我去買輛桑塔納,你和設計部一起用。鑰匙就放前臺。”
耿森森一聽有車,又想立刻辭職。可一想到他辭職這個月獎金肯定會被同事吃吃喝喝,不想便宜他們,就告訴堅持到陽曆年。
耿森森心裡的憋屈因此消失,終於發現今天家裡很安靜:“大寶和二寶呢?”
葉煩:“光明想學車,大寶把我的車開出去教他學車。二寶在學校,打電話回來說下午回來,上午得跟校友一起排練節目。也不知道她個吹笛子的能排什麼。”
“樂器這種東西一通百通。二寶會吹笛子,臨時學別的也不難。”耿森森問,“大寶去哪兒練車?”
葉煩道:“常光榮廠裡有一片空地,現在天冷,又不年不節的,運動服生意慘淡,廠裡不加班,所以除了門衛就他倆。”
“那改天讓大寶教教我?”
葉煩:“這事你問大寶,看他什麼時候有時間。”
午飯後,大寶就把他堂哥拉走,楚光明練一會兒,大寶就叫他哥上車。
二寶跟葉煩顯擺,校友厲害——她媽的建議可以搞。
葉煩問:“是不是很熱鬧?”
“對!我們試了一下,剛開始不怎麼樣,也比大一師弟師妹搞的西洋樂團熱鬧。”二寶道,“他們一個個正裝,一看就特嚴肅。對了,我們還找個指揮,正好那個指揮會翻跟頭,他翻了跟頭就演奏。媽,我們學校是不是人才濟濟?”
天氣寒冷,娘倆在院裡聊天。雖然屋裡有暖氣,但在屋裡待一天也悶。小保姆和於文桃在她倆不遠處曬暖。聞言小保姆忍不住插嘴:“二寶,你校友都是未來的外交人才吧?可以耍跟頭嗎?”
二寶笑道:“咋不可以啊。正式場合認真對待就行。”
“可是我看電視裡的外交人才都是那個什麼舞,就兩個人一起的。”
二寶:“那是外交舞會,我們是晚會。春晚知道吧?”
“聽說過。”小保姆村裡有一臺電視還在村長家,平時就有很多人看電視,小保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