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起伏平緩,像是唱歌那樣好聽。
裴慕辭起身,清嫵就只有跪在床鋪上,才夠得上他的腰。
他嘴角上翹,看著她手臂不斷穿梭在他的腰腹間,繞了幾圈之後,較為生疏地打了個結。
“好了。”清嫵拿掌心拍拍蝴蝶結,像是叫它要乖一些。
裴慕辭看著那個凸出一大截的醜陋花結,哭笑不得。
他品了半天,實在是看不過眼。
低頷,細碎的額髮半遮住眉毛,“不是這樣系的。”
清嫵本還想聽兩句誇讚,沒想到等來這麼一句,氣鼓鼓的瞪著他。
忽的腰間一涼,細細的汗毛瞬起。
裴慕辭挑開她的衣帶,將她睡袍的繫帶掛在指尖,“我教你。”
清嫵罷工,他噙著笑,不依不饒。
明明兩人初初結合的時候,他只單純的想著去取悅她,讓她開心快活即可,可到了如今,他卻想要索取更多。
想讓她盈盈若皎月的目光中只盛他一人,想讓她也花些心思在他身上。
想著想著,他扶住她的腰,把她按在柔軟的絨毯裡。
俊朗的眉眼,高挺的鼻樑,單薄的嘴唇。
本就不太結實的蝴蝶結散亂,層層衣領宛若門簾一樣敞開,露出清瘦但結實的胸膛。
清嫵猛然閉上眼,腦袋裡傳來“嗡”的一聲,像被推入了深不見底的懸崖。
猝然而來的失重感讓她不得不依靠能抓住的人。
半蓋的衾被揉得雜亂,雙腳在絲滑的長毛墊單上不停打滑,而裴慕辭衣冠整齊,髮絲不紊,摟著她的肩胛骨錮住上半身,力氣大的像是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