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你管我去哪?”顧寒江被擋住之後氣的跳腳。
他被杜矜好不容易修復好的壞脾氣,總是輕而易舉的被這人三言兩語激發出來。
裴慕辭語氣淡淡,“你跟我走。”
從清嫵身邊離開的那一刻,他眼中的旋渦深不見底,幽沉得幾乎快吸進周圍的一切。
安乞不知從哪鑽出來,走在前面帶路。
“你這也太狗腿了吧。”顧寒江一副惋惜的語氣,搖頭晃腦的跟在後面。
三人來到一處血腥味最重的地方。
這裡是幾頂破爛的帳篷臨時改建的,分別關押著這個部落裡地位相對重要的人,而祁域則是被羲知和羲行嚴格看管著。
雖然無數人都想把他千刀萬剮,可誰讓他能解裴慕辭身上的毒呢?
裴慕辭走進最中間的帳篷,大王縛臂捆在籠中,高大的身軀被反折著彎疊成畸形的姿勢。
“你王八蛋!”
大王以為面前這人是祁域,破口大罵道。
常年刀尖舔血的日子讓他很快察覺出一絲不對勁。
面前這人周身氣場陰沉的駭人,瞳孔中聚光的高亮反射出一抹狠厲的光來,分明不是與他談話的那個人。
裴慕辭唇角帶笑,似乎有什麼可怕的東西要從他沉如寒潭的眼眸中爬出來。
“你是用哪隻手碰她的?”
他慢條斯理地拿起一把剃刀。
刀身只有一根男子的手指那麼點長,通體更像是農民收割麥子的那種鐮刀。
兩個守衛上前,抗著人朝十字架上綁。
大王奮力掙扎,而對付他的人武功極好,不給他絲毫逃脫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