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只不過既不說話,也不看她。
清嫵無奈,幾乎快被他委屈巴巴的樣子氣笑了,“不是不讓你……”
這話說的好奇怪,像是她忍不住要霸王強上弓一樣。
還是稍微挽救一下吧。
清嫵抬起一條腿,指指膝蓋,“這裡疼。”
剛才那個大王為了制住她,一直拿他的膝肘抵在她的膝蓋上,翻下桌找裴慕辭的時候疼的差點昏過去,不過後來一直被他抱著,倒沒覺得。
膝蓋若是沒法曲折的話,什麼事都幹不了了呀。
裴慕辭看見了她奔過來時一瘸一拐的樣子,二指捏了下凸起的髕骨。
“疼疼疼——”清嫵“呀呀”的叫了兩聲。
“脫臼了。”
膝蓋上的面板微微腫起,四周還有大力擠壓下的青紫。
裴慕辭檢視後,唇線漸漸拉直,而後慢慢吐出三字,起身將她放在躺椅上。
其他的暫且放下,還是先把她的傷治好再說。
清嫵低頭看,“你不是會正骨嗎?那你掰掰。”
裴慕辭蹲在地上,夾住她叫疼的那隻小腿。
清嫵仰頭閉眼,“你輕點。”
她還記得以前摔下山崖的時候,他徒手把他脫臼的肩膀歸位,全程面不改色,眼皮都沒有多眨一下。
若他將這樣的力氣用在她身上,她預估不到自己會叫成什麼樣子。
許久沒有動靜,清嫵眯起眼,虛開一條縫。
“就治好了?”
她看見他額前有一層密密的細汗。
“沒有,怕你疼。”裴慕辭托起她的腳底放在他的大腿上。
“咔一下就好了的事,你快些。”清嫵見他不忍心,催促道。
剛才他檢視傷勢的時候,這地方就已經開始復疼了,長痛不如短痛。
“那你忍一下。”裴慕辭抬睫看了她一下。
“嗯,沒事!你儘管弄,以前我練武的時候,摔得身上到處沒個好地,比這嚴重的時候多得去了,我吭都沒吭一聲的!”清嫵不知是安慰他還是麻痺自己,說完之後又閉上眼,等到最後的那一刻。
裴慕辭還是第一次聽見她說她小時候的事,聯想到趙嬤嬤說的那些事情,手上的力氣不自覺的重了些。
“嘶——”
清嫵咬緊下唇,不敢深吸一口氣,想要蜷縮起來,卻被他錮得動彈不得。
裴慕辭頓時也不敢再動了,略帶無措的觀察她的表情。
清嫵被剛剛那一下疼得狠了,不由有些奇怪。
她給他說的那些並非誇大,從前她經常從馬下跌落摔傷,從沒有把這些小傷放在眼裡,很多時候御醫都不用,自己在內室倒點清酒就處理了。
如今怎麼這麼怕疼了?
難道說是知道裴慕辭會心疼她,所以身體的機能也開始撒嬌討饒了?
又過了好一會,裴慕辭驟然放鬆了力道。
仔細觀察的話就能看見他雙手在微不可查地顫抖。
他大步往外走去,遮下眼中的陰冷和怒氣。
“我去喚杜矜過來。”
他對自己怎麼樣都無所謂,反正已經習慣了,但是終究對她還是下不去手,不捨得。
——
帳外的守衛如綠林般矗立在遠處,見著主子出來之後,訓練有素地上前,齊齊包圍住清嫵沐浴用的帳篷。
修長高挑的身影靜靜負手,看著杜矜提著藥箱走向帳篷。
守帳的營衛撩起帳簾,他就走了進去。
裴慕辭抬手攔住了後面的跟屁蟲,“杜醫師進去治傷,你進去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