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好好講清楚不行嗎?”
“祁域還關在天牢裡, 回去之後她自然就知道了。”裴慕辭堅定心中的想法,但其實心中還不知道到底該如何給她解釋自己的身世。
顧寒江在計謀心計方面是絕對聽裴慕辭的,但是在這些小事上總是看不慣, “那你也不至於這麼——”
把人迷暈再帶走,怎麼看都不合適。
“不然她不會跟我走的。”
瞧著他語氣中不見失落, 反倒像是心情還不錯的樣子, 顧寒江也不在他決定了的事上多費口舌,趕緊開口:“我跟你要個人。”
裴慕辭瞥他一眼, 慢條斯理的披好外袍,“說。”
“我想把杜矜留下來用用。”顧寒江大咧咧拖開桌凳坐在一旁,知曉他不可能一口答應。
裴慕辭果然皺眉。
“不會在你面前礙眼的。”顧寒江補充,“他去渠州接梅永夫婦,走水路快些帶王后回去研製解毒的方法,你走斥候探過的路回去,我留在此處收尾,儘快與你匯合。”
南朝王后被裴慕辭怒極之下砍了雙臂,若不快些送到京城,顧寒江真怕她活不到裴慕辭解毒那天。
“清嫵不開口,他不會……”
“你什麼變成這麼小心眼的人了?人家杜矜做人做事很不錯的,我與他聊過兩次,既明事理又懂是非,可比你好相處多了。”顧寒江雙手搭在椅邊,替杜矜打抱不平,要不是看在裴慕辭傷勢未愈,他還有更惡毒的話等著呢!
連他都覺得和杜矜呆在一起更舒坦,更別說那姑娘了!
可他又不敢說這樣的話氣裴慕辭。
別看他可以容忍小姑娘胡作非為,但凡換成其他人,恐怕下場會很難看。
“這樣我們兵分三路,泉州好山好水,你帶她出去遊玩放鬆一下,免得她心事愈重,防不住的給你一刀。”顧寒江語氣怎麼聽都是有股幸災樂禍的感覺,“怎麼樣?”
“好。”
裴慕辭又換了一身素白,暗紋飛龍,欣長的身影容止塵雅,步履平緩的出帳。
安乞給他披上保暖的絨氅。
羲知和羲行從馬車裡下來,手裡抓著一大把鋒利的利器,連簪子和挑水果的小刀都一起被搜了出來,免得重蹈覆轍。
“行了,你先走一步,萬事小心。”顧寒江揮手告別。
他話音剛落,裴慕辭準備鑽進車廂,一個士兵步履匆匆趕過來,手裡端著一個銀釉碗,既小心又如同抓著一塊燙手山芋般左顧右盼。
“什麼事?”顧寒江巴不得快些把人送走,眼見著事情又被打斷,語氣自然不好。
士兵長得壯實,看起來是在戰場上都刀槍不入的樣子,但此刻卻跟快要哭出來了似的,“杜、杜醫師讓我來送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