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慕辭莫名覺得好笑,聲音輕快,“等殿下嗓子恢復如常了,可以點些想吃的菜名。”
清嫵傲嬌的抬抬下巴,不理他。
身後傳來不輕不重的切菜聲,隨即便是不斷關蓋揭蓋,和勺子攪弄粥底的聲音。
清嫵好奇的想回頭看,又驚覺還在生他氣的階段,便崩著臉端坐在那。
廚房的溫度比外面高上許多,裴慕辭卻始終一副稱心應手的悠然模樣,清嫵坐在小板凳上,不知不覺的就開始打盹。
如瀑的髮絲由肩頭灑落,沾上了陽光的暖意,時間在溫馨的畫面中慢慢流逝。
後來清嫵都快忘了自己因何事而生氣的時候,裴慕辭終於盛出兩碗一樣大小的粥底,一隻手端著木盤,另隻手把清嫵撈在懷裡,帶回了房間。
清嫵拿勺子攪了幾下,發現這並不是碗純米的白粥,裡面放了許多綜合口感的蔬菜,山藥清脆綠豆綿密,足以看出掌勺之人對火候的把握極好。
她坐在案桌前,覺得這場景似曾相識。
裴慕辭總是像沒什麼食慾的模樣,吃了幾口便掛勺放在一邊。
“你說,會不會是你吃得太少,熱量消耗得太快,所以你手腳才會冰涼?”清嫵若有所思的問他,總覺得再逼他吃東西很有罪惡感。
“也沒多大的影響。”裴慕辭垂頭,面容清雋,嘴角噙著清淺的笑意。
“杜令虞常說,我是因為體虛,所以身子才不太好的。”她盡力回憶杜矜當時和李鶴說的一大堆她都沒聽懂的東西,總之很嚴重,她想讓裴慕辭重視這件事情。
裴慕辭攤開掌心,清嫵不明所以地將手上去,他沉默一會,才開口,“殿下算不得太虛。”
也是,和他比起來,她的體溫算高的。
清嫵沒過腦子,隨口說道:“那就是你比我還虛。”
裴慕辭雙眸驟然一縮,笑意僵在唇邊。
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靜滯片刻,自然的順走她面前的碗筷,疊在一起,自言自語道。
“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