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個你情我願。柳司使願意隨殿下走,我不攔,但她不願,我不逼。”
“謝司主,”李尚文尷尬笑起來,“我與柳司使就見過一面,她現下必定是不願……”
“那殿下提此作甚?”
謝恆當即抬眸,冷眼盯著他。
李殊和李尚文對視一眼,都沒想到謝恆竟然如此強硬。
便是洛婉清都沒想明白,來的路上,她以為謝恆是要她自己開口拒絕,怎麼他先給人說上了?
畢竟,她開口拒絕太子,他做樣子罰一下,算是給大家一個面子。
他若開口,那就是頂撞了。
謝恆說得直白,李尚文臉忽紅忽白。
李殊見狀,輕咳了一聲,緩解著氣氛道:“恆兒說得也是,這事兒還是得看柳司使的想法。柳司使?”李殊輕喚了一聲。
洛婉清趕忙道:“陛下。”
“你意下如何?”
李殊笑著詢問,洛婉清略一遲疑,餘光落在謝恆身上,就看他抬手挽了一下自己廣袖,撫摸上手腕上的千機珠串。
洛婉清便明白了謝恆意思,立刻道:“陛下,非妾身不願,只是妾身在監察司尚有案子尚未了結,心有牽掛,怕是不能入東宮侍奉殿下。”
“案子?”
聽到洛婉清願意,李尚文立刻高興起來:“何案?你既只是心有牽掛,那本宮幫你把案子了了,你是不是就願意來了?”
“這案子,怕是了不了。”
洛婉清搖頭,李尚文站起身來,高興道:“你說說是什麼案子,今日父皇也在此處,我向父皇求個恩旨,”李尚文說著,看了一眼似是思考的李殊,轉頭道,“趕緊幫你把案子審了。”
洛婉清是剛入監察司的司使,眾人心中,她手中應當沒有大案。
不過只是一個小司使的難處,李尚文倒樂意為美人效勞。
洛婉清聞言,走李尚文面前,叩首在地,行了個禮。
李尚文見得洛婉清動作,趕緊想扶:“不必如此……”
“殿下。”
謝恆打斷他的動作,李尚文抬眸,就見得謝恆冰冰涼涼的眼神。
他什麼都沒說,但李尚文卻感到了一種無聲的壓迫,不自覺收了手。
洛婉清行完禮,拿了一份卷宗出來,遞交上去,恭敬道:“殿下,就是此案。”
李尚文聞言,笑著接過卷宗,目光一掃,隨後便僵在原地。
看著李尚文驟變的神色,李殊察覺不對,皺起眉頭:“尚文?”
李尚文臉色極為難看,聽見李殊問話,他捏起卷宗,轉過頭去,冷聲道:“父皇,她在查秦氏謀逆的案子。”
聽見這話,李殊也皺起眉頭,冷下臉來,他立刻看向謝恆,見謝恆皺著眉頭,似乎也是吃驚,卻只問:“你怎麼把這個案子拿給太子審?”
“是你讓她查的?”
聽到這話,李殊便有了數。
謝恆點頭,淡道:“查得差不多了。”
“父皇!”
聽到這話,李尚文立刻著急起來,將卷宗往地上一扔,抬手指著謝恆,怒道:“他居然偷偷包庇逆臣!父皇,他肯定和秦氏勾結。他舅舅崔清平和秦氏……”
“閉嘴!”李殊聽到這話,立刻大喝,“說到哪裡去了!誰同你說這些亂七八糟的?”
聽見崔清平,洛婉清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謝恆。
謝恆卻四平八穩,彷彿沒受任何影響,平靜喝茶,不動聲色。
李尚文被李殊一喝,終於收斂了幾分,他逼著自己鎮定下來,低聲道:“父皇,這個案子已經結了,無論什麼結果,若是翻案,都有損天家顏面……”
“嗯?”聽見這話,謝恆突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