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蠱蠻一部追殺得如同喪家之犬,今日丟一山,明日丟一寨,常年在個山頭躥。」
「禾山道更是昔年被鎮壓大部,如今連真人都無,一支支禾山道士在各個山頭也是苟延殘喘。」
「更多的散修,反而託庇在蠻部麾下,為虎作倀……」
見再也問不出什麼想要的東西,瓊明諸修對視一眼,其中同坐在武庸右側的兩名金冠道人,冷然一笑,便要退場。
而那醉態橫生的卞氏大法師也是強打起精神與武庸直接拜別。
而此宴中,那位郡守,從頭到尾,就像不在場一般,沒有說過半句話。
也不顧五溪郡中諸多法師的作勢挽留,武庸幾人領道軍,五艘寶船沖天而起,直從那五溪巨城中衝出了郡外。
卻是還未走多遠,後方的郡守便遣人反追了上來,引武庸等人入旁休息。
五溪郡守可不好當,地方三族沆瀣一氣,他平素也只得行一行道庭要務,只是,這一批兵馬從何而來,欲往何處去,他可是一清二楚。
五溪三族有多強橫,這郡守便有多溫貼,雖未露面,但早已為這支道軍安排好了一座巨大的靈莊,膳食休憩等等,無一不到位。
「這郡守,是真君的人?」
武庸雙手抱胸,看著靈莊內上下打理的僕童,輕聲問道。
「倒也不算,只是族中私下了諭令。」
一位頭頂金冠的法師上前兩步,站至武庸身側。
「法尊覺得,我等該從何處下手?」
從五溪郡守,三大越族透露出的訊息來,只知巫蠻九脈中起了異心,蠱丶鬼丶獸等幾尊大脈離了南域深處,往交州邊緣來。
「這蠱蠻丶獸蠻丶鬼蠻,這三脈是有真君坐鎮是否?」
「可惜你自玉京丶我自東海而來,還能如何,只能是硬搶了。」
武庸雙眸微眯,他等連最基本的,巫蠻九脈的博弈到了什麼程度?魘蠻一脈可是已經等同於滅亡?那魘巫聖殿在何人手上?這些具體問題一概不知。
一時間也是沒有太好的辦法。
「老爺,不妨讓我和黎去摸一摸山內情況?」
陰二郎神色一轉,上前請命道。
他等當初本就是南域的法師真人,時隔數百年,以陰神之軀再度歸來,也是可算作奇蹟了。
何況如今他等經妙法封祀,已經是百劫陰靈實力不遜色於當年的巔峰,由他等入南域探索,最是穩妥。
「禾山道,老陰我還留了一批徒子徒孫,入南域之後,或可一用!」
「蠻黎,與你同批的老蠻或許也偶有活著的傢伙,不妨,私下拜會一番?」
陰二郎思緒一轉,立時便有了定計。
瓊明諸修卻還是一臉的懵逼,不知道這三尊陰神靈脩究竟是何出身。
「可,你三人帶上煞營兵馬去便可,二郎腦子機靈,血神子行事穩重,你們三人,可得傾力相扶啊!」
武庸意味深長地瞥了陰二郎一眼。
隨後又從袖中掏出了一支靈簪,輕輕一推便飄到了血神子身前。
「你最是沉穩,這青簪由你掌管,若遇到不妙的情況,只需退回來便可。」
宇道頂尖法寶-青木簪,能在結界丶困陣中撕裂一道空間裂縫,搭配上他那無孔不入的血海大遁,除非真君出手,否則就沒人留得下他等。
武庸自是知道陰二郎唸叨了許久,只怕那禾山道也是留了不少寶物在這南域群山中,這傢伙總是按捺不住了。
是以也不阻攔他等,放他三人進去探路!
待得血神子接過寶簪,血海裹著其餘二君遁入群山後,武庸再才回頭解釋道:
「這三位,便是七百年前南域的邪道動亂中隕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