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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江當初對黎家見死不救,必然不會被黎容放過。
只是這速度太快,下手太果斷,彷彿一夜之間,九區就變了天。
張昭和清了清嗓子,開口道:“辛苦各位百忙之中趕過來,自上次見面,我們也已經很久沒溝通交流過了,這段時間高塔小組發生了很多大事,當然最重要的,是律因絮一期試驗圓滿成功,也算是圓了黎兄一個夙願……”
會議整體都非常正常且無聊,無外乎是將已經翻來覆去說過的話再重複一遍。
其實最近大家都沒了危機感,也就不至於出現一點波動就擔驚受怕,需要開會研討了。
張昭和講的東西又都非常空泛懸浮,最後還是江維德接過話茬來,提了一下紅娑研究院與高塔小組的矛盾問題。
江維德:“紅娑研究院是有很多弊端,但我相信,很快就會慢慢歸入正軌,這麼龐大的機構,牽一髮而動全身,大家要給紅娑調轉方向盤的時間。”
江維德這一定性,幾乎所有人都明白,至少江維德是不希望紅娑研究院和高塔小組繼續對立了。
從他的立場看,這也無可厚非,畢竟他馬上就要接任院長了。
張昭和當然不會贊同:“紅娑老樹根深,陳年痾疾頑固已久,恐怕沒有那麼好轉向吧,我們高塔小組只管腳踏實地,維護好自己的權利。”
江維德也知道,改變不是一朝一夕的,張昭和這麼說,他一時之間倒也想不到反駁的話。
會議室的氣氛陡然變得僵硬起來,但江維德和張昭和之間角力的氛圍,每個人都感受到了。
等江維德成了院長,高塔小組必然要迎來一次震盪,只不過誰也預料不出震盪的規模和結局。
這樣緊張和凝固的氛圍,只有黎容渾然不覺。
黎容渾身鬆弛的靠在旋轉椅上,手指把玩著一隻碳素筆,他的目光落在陽臺那盆水仙花上。
水仙花開的茂盛,白色的花瓣中央包裹著嫩黃色的心蕊,光是看著,就覺得賞心悅目。
黎容卻冷不丁的開口,笑盈盈道:“怎麼會議室裡還擺著水仙呢?”
他一說話,教授們均是一愣,彷彿一時間沒辦法從緊張的情緒中抽離出來。
這個場合,任誰都能感覺到火藥味兒,怎麼黎容好像遲鈍了一樣?
常莉剛想解釋:“因為張……”
她想說,因為張昭和很喜歡水仙花,所以高塔小組經常聚會的地方,都會擺著幾盆。
她並不知道這個習慣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不過可以肯定,是想奉承張昭和的人準備的。
但他們看習慣了,也就不把這當回事了。
黎容卻沒打算聽誰的解釋,他直接站起身朝陽臺走去。
“這花不漂亮,汁液也容易引起面板過敏,沒什麼好處,我覺得還是換成勿忘我吧,小巧玲瓏,明目清心,正巧,我認識一隻漂亮的貓也叫這個名字。”
張昭和眯起眼睛,死死盯著黎容的背影。
那是他喜歡的花,是因為他的存在,才能出現在這裡的花。
黎容懶洋洋的伸出手,挑起水仙的花瓣,俯身輕嗅了一下,凝眉搖頭:“也不夠香,摸了一下就覺得指尖有點癢,倒是勿忘我的寓意很好,想必我父母,也希望不要被高塔小組的各位忘記,老師們覺得呢?”
其實水仙花很香,香氣要比勿忘我濃烈的多,黎容這話,確實是有些牽強了。
不過提起他父母,倒是沒人敢反駁。
江維德輕咳了一聲:“白花確實素淨了一些,勿忘我明豔一點,不是什麼大事,你願意換就找人換了吧。”
黎容笑的無辜,眨著眼睛看著默不作聲的其他人。
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