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對朱蕭索的行為不滿,但表面上還是要裝作感激的樣子。
文通天行了一禮。
“多謝朱教授放過我的子孫後人,還給他們謀了一個好的前程。我這就發傳音符告知他們此事。”
“嗯。”
文通天捏出十幾道傳音符之後,就恭敬站立,不再言語。
朱蕭索繼而問道:“既然你知道我為何叫你來,那我也就不跟你多說些彎彎繞的廢話了。”
“文通天,我有幾個問題,希望你如實回答。”
“朱教授請問。”
“你的詩文,是從哪裡偷來的?”
“偷?”
“偷。”
文通天聽後,身形一滯,而後緩緩抬頭看向朱蕭索。
朱蕭索相貌俊秀,一看便知是青年才俊,正意氣風發地坐在高位主座,眼神輕蔑地看著自己。
從朱蕭索明亮的雙目之中,文通天看到了自己那鬚髮盡白、頗顯蒼老的倒影。
文通天嘴巴微張,輕輕顫動,不知道該說什麼。
但是腦中的思緒飄回了千年之前,自己還是個孩提之時的歲月。
良久。
文通天才悠悠道:“我以為這件事神不知鬼不覺,本來還心存僥倖,以為你只是恰好得到了一樣的手稿。”
“莫非,朱道友,是餘慕文先生的故交?”
餘慕文?
朱蕭索並不認識。
不過他沒有插話,因為看著文通天似乎還有話要講。
說著,文通天又搖搖頭。
“不對,朱教授如今年歲尚不足半百,怎麼可能認識餘慕文。”
忽然文通天瞪大了眼,不覺驚懼地後退了兩步:
“難道,你是餘慕文先生輪迴轉世之人?!”
朱蕭索依舊目光冷淡,像是一個旁觀者,看著文通天自言自語。
但是。
或許是文通天做賊心虛。
與沉默不言的朱蕭索對視一番之後,更是驚怖連連,
“你是餘慕文!你真的是餘慕文?!”
朱蕭索的目光並未有什麼變化。
可在文通天的眼中,彷彿洞察一切的仙神。兩道灼灼之光,打亮了它全身最骯髒之處。
文通天喃喃道:“這麼多年過去了,我無數次在夜裡驚醒,夢見你來找我索命,索要你的詩文。”
“本以為可以安穩過了一生,卻不曾想行將就木之時,又見到了你。”
“冤有頭,債有主……”
說完,文通天“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冷汗涔涔地從文通天的額頭滲出,填在了臉面的溝壑中。
文通天緩緩頓首:“餘……餘先生,對不起。”
朱蕭索雖然不瞭解情況,可是此情此景一看便知,文通天的詩文,大概是從一個叫餘慕文的人手中偷來的。
朱蕭索索性將計就計,順著文通天已經支離破碎的心防,繼續發問。
“既然叫我餘先生,為何殺我?”
而後,以一道真假易便,施在文通天身上。
文通天的額頭貼在地面的石板之上,久久未動。
朱蕭索也不著急催促。
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些許年月。
不差這一會。
又是許久的靜默。
文通天忽然一聲長嘆。
聽起來對什麼事下定了決心。
“是我,鬼迷心竅,對不起先生。”
接著,文通天便講述著當年往事,自陳罪過。
“當年我在仙門求學之時,因為資質太差,只能當做雜役弟子。偶然與在仙門掃地的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