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賴周玉大嘴巴。
一張嘴就是衛瑾喜歡阿妧,別人都不喜歡都不會放在心上。她還把人家姑娘給推下水, 咋不上天呢?
因此, 見周玉一臉猙獰地衝進來的時候, 阿妧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臉上還帶著假假的笑容。衛瑾在前院兒裡陪著靖王在說話。關於誠王妃將自己請過來, 靖王表現得十分不悅, 衛瑾也是見了阿妧才知道誠王妃竟然給自己來了這一齣兒。因此, 衛瑾就對靖王十分抱歉, 恭恭敬敬地陪著靖王說話。
阿妧這一個人在誠王妃的身邊也不覺得勢單力薄,而是歪頭看著淚流滿面,臉頰紅腫可怖的周玉。
見了阿妧, 周玉的眼睛都紅了, 恨不能將阿妧給撕成碎片。
嚇得魏陽侯竟然把她送去莊子上去,都是因阿妧的緣故。
這狐狸精!
只是她一雙充滿了血絲的眼睛死死地看了阿妧許久,就霍然看向了一旁正抬眼看來的禮部尚書府的那位小姐。
這姑娘人不錯, 生得美麗端莊, 舉手投足之間,帶著書香門第特有的禮儀教養。
阿妧覺得她和衛瑾也很相配,聽說是衛瑾點了頭的,自然也是因喜歡她的緣故。
且那份端莊, 又笑不露齒卻眼睛裡帶著善意,這樣的女孩子總是會叫人感到心生親近。
只是周玉是沒法兒對情敵親近的,看著這眼前的兩個女孩兒,她們聯手奪走了衛瑾的心,令她與衛瑾之間生出了這麼多的恩怨與誤會,周玉一時都不知該更怨恨哪一個。
可是在這個時候,她奮力將身邊來禁錮自己的侍女給撞開,心裡生出無邊的勇氣與力量,看著高高地,如今甚至能與誠王妃並肩而坐的阿妧冷笑說道,“我當是誰,這不是靖王妃麼?王妃娘娘大駕光臨,莫非是為了……”
她冷冷地看向禮部尚書府,那名為馮鸞的少女。
“是為了想看看阿瑾未來的妻子,能不能動搖你的位置吧?”
對於這種已經口不擇言的瘋子,阿妧如今才不會跳起來跟她廝打呢,她就笑呵呵地去看誠王妃。
誠王妃的臉上露出幾分怒容。
“胡說八道!堵上她的嘴!”
“我就是要和王妃說個明白!”周玉如今帶著幾分破釜沉舟的反抗,她不好過,別人也別想好過!她的聲音嘶啞尖銳,尖聲叫道,“好一個王妃娘娘,好一個靖王妃!你如今做了靖王妃,就把阿瑾給忘在腦後了?早前你和阿瑾形影不離的時候你都忘了?!”見阿妧笑眯眯地看著自己,半點兒也不動怒,她就轉頭對那馮鸞大聲譏笑道,“你以為自己往後能和阿瑾在一塊兒了?你做夢呢!靖王妃都登堂入室了,你反倒將她當一個好人!?”
“阿瑾心裡喜歡的是她,你不過是個擺設罷了!你撿了靖王妃不要的,難道很光榮不成?!”
她心裡怨恨這兩個女人,恨不能她們打起來才好。
馮鸞就笑了笑。
她不過比阿妧年長一兩歲的樣子,卻比阿妧看起來穩重多了。
迎著周玉那怨恨,幸災樂禍的眼神,她只問了一句話。
“就算是靖王妃不要的。可是我起碼還能撿著。七姑娘,你連撿都撿不著,豈不是更丟臉?”
她那時一時無查,竟然被周玉給推下了水去,回了家中就病了一場。本覺得這婚事不好,可是想到周玉這麼多年痴戀衛瑾的傳聞,又覺得周玉這事兒也不算什麼。誰沒有一兩個青梅竹馬?就算是她自己,也曾經跟自己的表哥表弟們玩兒在一塊兒。靖王妃目光坦蕩,叫馮鸞並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她要過日子的是和衛瑾,又不是和那些流言。
如誠王這樣顯赫的門第,怎麼會委委屈屈地成親?
衛瑾既然點頭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