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誠王世子妃說了幾句腦殘的話,餘下的都是魏陽侯府周玉乾的好事兒。
冤有頭債有主的,人家直接去跟魏陽侯府討說法兒去了。
阿妧的嘴角就抽了抽。
魏陽侯大人修來這麼一個敗家閨女,也是心裡苦。
這一回不把周玉的腿兒給打斷了她就不相信了。
她捧著自己的小肚皮興致勃勃地聽林珩給自己講外頭的事兒,看著林珩那清俊溫煦的模樣,就感到十分安心。聽著聽著就趴在兄長的手臂上睡了。
林珩見她睡了,這才含笑將她放在一旁的軟榻上,又叫侍女給阿妧蓋上了很漂亮柔軟的小毯子叫她繼續休息,從阿妧那透著天天果子香甜氣味兒的放裡頭走出來,寧國公世子微笑的臉猛地就沉了下來,幾步就走去了靖王的書房。
他的眼底帶著幾分惱怒。
靖王正默默抄寫金剛經。
最近殿下經常喜歡抄經。
真是平心靜氣的法寶啊。
見林珩進門,他抬頭看了一眼就問道,“阿妧睡了?”
他才不要看自家小姑娘依戀地賴在兄長身邊的樣子呢。
“魏陽侯府,周家那丫頭,你預備怎麼辦?”林珩一向溫和,不輕易動怒的,可是這回是真的忍不了了。他走到書桌之前,雙手壓在靖王的金剛經上,盯著靖王的眼睛冷冷地說道,“若是你不動手,我就動手了。”
他提起周玉的時候,眼裡都要冒火,這樣勃然動怒的樣子實在叫人感到畏懼。靖王就冷哼了一聲,將手中的筆往桌上一丟,冷笑說道,“她自持身份顯貴,因此每每生事。既然如此,本王就叫她與家族徹底斷絕。”
“不叫她知道厲害,這回不算完。”林珩就嘆了一口氣,臉色微微緩和了幾分對靖王說道,“我都不敢叫阿妧知道。”
“這事兒也不必叫阿妧知道,徒增煩惱。且不過是兩三隻蒼蠅,只為了噁心人,跟她計較就是輸了。”
靖王看似平靜,然而丟在桌上的那筆的白玉筆桿卻早就裂開,顯然是被人捏的。
他緩緩地說道,“周家那丫頭的幾個哥哥都是明白人,且一向都只在意自己的前程,從他們開始。”
魏陽侯府大公子專注追著阿蘿跑,不必提。只說魏陽侯府二公子,早年就因周玉得罪了阿妧與家中鬧了一場,這些年對周玉這個妹妹一向都很疏遠。如今若知道周玉又幹了腦殘的事兒,那隻怕轉頭就得跟周玉恩斷義絕。至於魏陽侯……他不缺女兒,這個女兒不好,那不要了也就不要了。
周玉構陷阿妧,靖王就叫她眾叛親離。
他懶得用自己的權勢直接將周玉置於死地。
只想慢慢地磨死她。
因為周玉誣陷阿妧之事,也是殺人不見血。
“這丫頭竟然在禮部尚書府小姐的面前說那樣的話。”林珩就冷笑了一聲。
說阿妧與衛瑾有舊情,禮部尚書府的小姐是撿了阿妧不要的?
真是無恥。
靖王就漫不經心地說道,“等她以後就知道阿妧的厲害。”他不過是隨口一說,果然第二日,魏陽侯府就鬧出了很大的麻煩來。
說起來周玉說衛瑾與阿妧青梅竹馬長大,情緣深厚,這並不是虛言,因為阿妧也是承認的。她的確與衛瑾之間感情不錯,可是周玉口口聲聲說什麼衛瑾與阿妧之間的情分不比尋常,這豈不是往靖王的頭上扣綠帽子?不說靖王,皇帝能饒得了魏陽侯都叫見了鬼。
魏陽侯臉色慘白地回了家中的時候,聽見周玉還在委屈地哭著,動了動自己的兩隻手,終於能反應過來了。
他看著周玉那張無辜的臉,上前就給了周玉一個大耳瓜子。
“孽障!孽障!早知道你是敗壞家門的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