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尊回頭看去,黑火閻魔等人此刻的戰況同樣也發生了變化,變得極其混亂。
除了本就從四面八方鋪天蓋地襲來的飛葉外,時不時還有著一截截寬大的樹墩猛地砸來,地面上無數藤蔓猶若毒蛇幽靈般靠近,或纏繞絞殺或突襲抽擊,更有凝成尖錐如長矛般直刺。
黑火閻魔的攻勢雖然一定程度上於木行氣有著剋制,但面對凝實成長矛的陣勢,輕易卻難轟成飛灰,一度被長矛穿透掌勢刺到了跟前,被逼得只能閃避。
僅僅數息之間,眾人原本攻防有序的站位便變得凌亂起來,露出了無數的防範破綻。
孫家、天霆劍宗、赤剎劍宗三方勢力中實力較弱的那部分魂師,頃刻間傷的傷死的死,步了武家眾人的後塵。
而隨著這些人的倒下,陣勢之中的那部分血煞之氣明顯更濃了不少。
這一幕讓得眾人不由心頭大駭。
閭丘赫握著火紅長劍,劈斷襲來的一根樹藤後,出聲叫嚷道:“陣內的血煞之氣不是那小子在填充,而是死在陣內的人自發性的被這大陣在吸收著。”
“該死!”天霆劍宗宗主捂著斷臂,臉色奇差無比,“難怪一直消耗都不見有多少變化!此前你說的新鮮血煞之氣,怕也是武家那夥人死後所生。”
“早該想到的,”玄幽子有些洩氣,滿臉頹喪道:“此陣能於五劫時代鬧出那麼大的動靜,又如何會是那般簡單,之所以能坑殺幾十萬修士,恐怕就是基於這份自發性汲取血煞之氣的緣由。”
砰砰!
黑火閻魔接連轟開幾根厚實的樹墩,狐疑喝道:“血煞之氣能從屍體中汲取也就罷了,可這陣勢之中的木行氣怎也如此濃郁,源源不斷?不見半點衰弱之勢,難道也能自我補給不成?”
玄幽子臉色兀自一沉,凝重道:“五獄絕殺陣的五獄強度,同那特殊的佈陣之法有關,獻祭融入的特殊五行境魂師數量越多,陣勢強度越強,就目前來看,恐怕此陣單單木之獄所獻祭犧牲的魂師數量便不下千百個了。”
孫家美婦人乏力的抵擋著陣勢,喘著嬌媚的粗氣道:“若只是陣盤原本強度,按說以那小子的實力,當不至於發揮至如此程度吧?”
玄幽子猜疑道:“這部分木行氣不像是沉澱已久,隱隱具備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新鮮活力,恐怕是那小子以自身玄氣獻祭補給後的結果。”
“玄氣還有這效用?”黑火閻魔驚道:“若是如此,他蘊養的時間夠久的話,那此陣強度豈非可以同那個時代的相比了?我等要如何應對破之?”
玄幽子擺手:“那倒不至於,歷史上的那座,佈置之人的實力傳聞中可是接觸到了那個層面的,遠不是那小子能相提並論的存在;眼下之陣,就算他餵養到了極其可怕的強度,他也絕對沒有相應掌控的實力。”
黑火閻魔不耐煩道:“別拐彎抹角,直接說要怎麼破開這陣?”
玄幽子冷笑了一聲:“為何要破?既是無法掌控之陣,我等掩息凝神避開陣勢自發性的那部分感知,偷偷靠過去便是。”
燁尊臉色有些難看,“以我等的實力自當可以避過大陣的感知,可其餘人怎麼辦?在這等死不成?”
玄幽子取出一個陣盤,示意道:“這座‘金罡克魔陣’乃是我花了數月時間製作,足可抵擋天魂境六息層面的攻勢;尤其是在眼下這等木行氣環境下,優勢更勝。”
孫家美婦眼前陡然一亮,朝身旁老者吩咐道:“那啞叔你隨著他們偷摸過去滅了那小子,我與荀宗主等人再此藏身片刻。”
見啞叔點頭,美婦又道:“若是有機會,死前好好折磨一下那小子,將他的手筋腳筋挑斷,眼珠子挖出來,渾身骨骼敲碎……”
眾人一驚,感受著美婦人話語中的那份仇怒,不由起疑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