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鷹嶺外。
玲瓏閣一行人所在。
“賀師姐,師尊他們怎麼都沒動靜了?”
凌空立在賀豔身邊的一名中年男子關切詢問。
賀豔傲然一笑,“急什麼,師尊這才過去多久,此刻定是已經帶著那些人前往正確的破陣區域去了,以師尊的本事,天底下可沒有什麼陣法難得住他的。”
賀豔正一臉崇拜的說著,突然一聲巨響從遠處山嶺之中傳來。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見是山嶺之中一片植被較為茂盛的區域,聽動靜來源,像是以著猛烈掌勢轟斷樹木的崩塌聲。
賀豔欣然一笑,朝身邊男子努了努嘴,“喏,瞧見了沒,那定是師尊他們已經開始著手破陣,正在拆除這陣法關鍵樞紐,甚至於那就是陣心所在。”
……
落鷹嶺內。
黑火閻魔以著掌勢轟開突然抽來的幾根樹藤,有些不耐煩地朝玄幽子發問:“我們為什麼不直搗黃龍,朝著那片以金行氣為基的金之獄區域衝過去,直接宰了那小子,非要東繞西拐的找來這片木行氣為基的木之獄?”
玄幽子嚴肅解釋道:“方才你們經歷的金之獄陣勢,保不準是那小子故意而為,暴露的陣勢,目的就想引我們過去;”
“這五獄絕殺陣,傳聞中可以分作正五獄和逆五獄兩種佈局,再不知那小子所得陣盤具體陣勢如何走向下,貿然迎著他暴露的金之獄陣勢莽撞攻去,保不準會被他牽著鼻子走,要將所有的五獄都闖上一遍,才能接觸到他所藏身的區域,那樣做太被動了一些。”
天霆劍宗宗主領會下,接話道:“所以我們現在是在反其道而行之?主動找尋距離那小子最近的木之獄?爭取破一而破全域性?”
玄幽子點頭,“是這個道理。”
黑火閻魔依舊狐疑:“那你怎麼確定那木之獄就是離他最近的陣獄?”
“並不確定,”玄幽子晦澀的冷笑了一聲,“但就方才我闖來的水之獄以及你們接觸的金之獄佈局方位以及陣勢走向來看,木之獄與火之獄相對而言是最有可能的。”
“之所以優先找尋木之獄,是考慮到你們幾位所擅長的手段,於木之獄最具剋制性一些,回頭就算出了岔子,當也不至於出現太大的兇險。”
黑火閻魔愣了愣,隨即傲然道:“你這話倒是中聽,我這黑魔掌勢最克的就是木行氣,炎火劍尊的炎火劍勢同樣也能焚的那些木行氣渣都不剩。”
天霆劍宗宗主接話道:“我宗的雷霆劍勢雖不比二位,但於破開木行氣一道,也是能如砍瓜切菜一般輕鬆。”
孫家美婦恭維一笑,“那回頭我等可就仰仗諸位啦。”
簌簌!
又是兩根手臂粗細的藤蔓狀鞭條迅猛抽來。
黑火閻魔於前開路,不屑的抬手一揚,便即輕鬆將之轟成了齏粉,嘴角揚著一抹輕蔑笑意:“這也不過如此嘛,就這點攻勢撓癢癢都不夠,你確定我們沒有走錯?”
玄幽子無語的笑了聲:“你轟散的只是此處野生的鬼鞭藤蔓,眼下可還沒完全到那木之獄區域。”
天霆劍宗宗主一怔,“這落鷹嶺內尋常的藤蔓怎會有如此威脅?方才那抽擊都快接近天魂境層面攻勢了吧?”
玄幽子提醒道:“那是因離得木之獄近了,受到了陣勢的波及影響。”
黑火閻魔領會著說道:“就和那幾個發癲發狂暴走的武家護衛一樣?”
玄幽子點頭:“也可以這麼說,這些鬼鞭藤蔓抽你的那一擊,是它自我湮滅生機下綻放的全部威勢,就算你沒將之轟碎,它也活不長久了。”
孫家美婦寒著臉啐了一聲:“此陣還真是歹毒邪戾,獻祭活人萃取血煞之氣也就罷了,竟連草木的生機也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