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默默唸著這個名字。
這個名字彷彿給了她極大的信念,她帶著人,頭也不回朝著縣衙趕了過去。
這個時候,顧九思狂奔到了碼頭,碼頭空蕩蕩一片,全然沒有平日裡的熱鬧,顧九思喘著粗氣,在碼頭大喊出聲:“玉茹!柳玉茹!”
過了片刻後,停靠在一邊的商船上,有一個人站在邊上,回應出聲:“東家進城了,你要找東家,進城去找吧。”
聽到這話,顧九思又急又怒,大聲道:“她進城做什麼?!”
“聽說您身邊沒人,”那人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不是擔心您,去救您了嗎?”
“她胡鬧!”
顧九思怒喝出聲,話剛說完,他就聽見遠處滎陽城鐘聲響起。
鐘聲敲了長長三下,那是關城門的意思。
顧九思站在河邊,愣愣看著遠處的滎陽城。
秋風卷枯草肅殺而過,驚得林中鳥雀驚叫紛飛。
正是殺人好時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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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顧九思:天涼,王破
人群都是由城內往城外去,方才柳玉茹逆著人群走, 此刻順著人群, 便走得快得多。
她一面走一面思索著情況, 如今必然是起了暴亂, 這並不少見,在修黃河這樣的大型工程中,一旦有任何差池,都很容易出現這樣的情況。但是這往往是因為官府貪汙太多,導致逼迫百姓強行修河產生的衝突。可顧九思在這些日子,河工的銀錢發放也好,平日膳食住宿也好, 他都是拼了命盯著, 不就算真的起了暴亂, 也絕不會打著找顧九思麻煩的旗號。
而且這些河工連喊話都格外統一, 聲音洪亮, 沒有半點雜聲, 明顯是早先訓練過, 而不是一時起意, 所以想了想去,那必然是當地鄉紳在王思遠死後狗急跳牆,意圖用這場偽造的暴亂刺殺顧九思。
柳玉茹想明白這各種原因, 又衡量了情況。大概揣度了一下現今狀況。
她帶著人急急趕到縣衙門口,剛到縣衙門口,就看見縣衙已經被一群穿著河工衣服的人圍了個嚴嚴實實, 那些人衝撞著大門,柳玉茹領著人看見這樣的景象,怒喝了一聲:“縣衙門前,爾等刁民怎敢如此放肆?!”
那些河工被這麼一吼愣了愣,柳玉茹雙手交疊在身前,儀態一派端莊景象,大聲道:“速速給我讓開,否則衝撞官府以下犯上,按律當斬無赦,滾開!”
“這麼說話,肯定是哪家官家太太了。”人群裡有人冷笑出聲來,這麼一說,所有人頓時群情激憤,柳玉茹目光掃過去,看向那人道,“叫你家主子出來說話。”
“主子?”那人立刻反駁,“我不過是一個出來討分公道的小老百姓,哪裡來的主子,你不要含血噴人!”
“廢話給我少說,”柳玉茹冷著聲,“你們打什麼算盤我清清楚楚,你們想當刁民,那我就讓你們當。可你同王樹生說清楚了,煽動百姓衝撞官府,這可是謀逆。”
柳玉茹勾起嘴角:“這和刺殺欽差大臣,可又不一樣了。他不敢指使人刺殺欽差,卻敢讓人謀反,膽子倒是大得很。”
“你血口噴人!”
那人頓時大喝出聲來,柳玉茹嘲諷笑開:“不是沒主子嗎?”
那人面上僵了僵,柳玉茹雙手攏在身前,平靜道:“我入城之前便已讓人在城外候著,一旦我這邊給了訊號,外面人即刻拿著我親筆寫下的供詞入東都,我看你們王家一家老小的腦袋,夠不夠砍!”
“你……”
那男人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