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
想到自己一個小時前還拿告家長逗白績的戰績,他摸摸鼻子解釋,誤會,我們倆之間有點誤會。
黃老闆:那你說說實什麼誤會?
兩人針鋒相對的緣由確實可以歸結為誤會和意氣用事。
齊項一開始跟白績對著幹,因為被決定補課後對白績有些遷怒,加之各種對白績的傳聞,對他有刻板印象。
以為他是個流裡流氣的混混。
可一個星期的相處下來,只要齊項心不瞎,就知道他多少有點名不副實。
白績冷、躁,但不壞不混。
他從來沒有玩下三濫的手段挑戰齊項的底線,反而手段稚嫩,一看就不會玩陰招,兩個人鬥法,從來是齊項忍不住犯渾招惹他,逗他玩。
就比如今兒個,白績的招就是把髒衣服堆得到處都是,不給他凳子坐。
跟玩似的,沒點攻擊力。
齊項叉著腰沒羞沒臊地往他腿上坐,白績這個悶葫蘆要臉,一腳把他蹬開後,抱著本書就要一個人氣鼓鼓又冷颼颼的跑去陽臺。
齊項瞅見他褲兜裡方形的煙盒,要攔。
白績揚起手,作勢要動粗,齊項躲了一下,下一秒他就跟泥鰍似的,側身閃進陽臺,並立即反鎖了紗門。
他隔著窗戶,對著屋裡的齊項吐出一口白煙,隔著煙,齊項瞧見他張著嘴無聲的罵出兩個字。
傻逼。
大概這就是白績所有的本事了,齊項看著真稀罕。
補習了一週,對白績的感官越來越好,之前那種硬是要搓搓白績氣焰的心也熄了,倒是生出了些許搞好關係的念頭。
可惜逗的次數多了,白績煩他煩得要命,一下課就恨不得把他當成髒水,要連椅子帶人一齊潑出家門。
他往前探一步,白績馬不停蹄地反方向來個百米衝刺。
當然,這些沒法都說給黃老闆聽,齊項拈出一兩個無關痛癢的小事說給黃老闆聽,權當兩人性格不合的證據。
就這?
就這啊。齊項說謊不眨眼,但也隨口吐露了一點真心思,不太好弄,現在想搞好關係都不成了。
怎麼不成?!你們倆關係差了,小白怎麼能心甘情願的好好學,到時候去了丹毓跟不上怎麼辦?黃老闆不樂意了,盡力給他支招,簡單的,就跟人家哄老婆一樣,你服軟就行,說點好話,認認錯,我們小白是講得通道理的,性子也軟。
性子軟?
齊項不置可否,他看白績渾身跟烙了鐵似的,那點求和的心思這些天才燃了熄,滅了燃的拿不準主意,合著他還是個軟柿子?
齊項被說得有些心動。
那我明天
黃老闆打斷他,哪兒用等到明天,小白每天就去商業街路口那個咖啡店打工,叫什麼什麼茶的,你就去找他嘛,一鼓作氣!
齊項看他急切地樣子,也受了些鼓動,依言掏出手機,行,我打個車。
不需要,你就往前走,到第二個巷子,向北拐兩個彎,再直走個三十米,出去就到了,出租得繞路,聽我的,六七分鐘準到。
黃老闆熱情地對著空氣給齊項比劃城南巷子的構造,雖然錯綜複雜了點,但小齊一看腦子就好,他肯定能記住!
齊項認真的聽完,自信點頭,那我給他捎個冰棒?
他把手上的木棍投到邊上的垃圾桶裡,起身抻了抻蜷久了的胳膊,慢悠悠的拉開冰櫃。
他喜歡吃什麼味?
小布丁,兩塊錢。
哈?齊項不敢置信,小孩這麼好養活?
他財大氣粗的問,貴點的呢?我倆還沒到禮輕情意重那步呢!
黃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