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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傢伙,還厭學呢。
齊項聳聳肩:空間利用率挺高的嘛。
嗯。
對方的惜字如金的冷淡再次終結了對話,齊項微頓,霎時間他竟然有種被嫌棄、被反抗的錯覺?
片刻後,齊項最終還是對白績友好地笑了笑。
房間裡只有一把椅子,等齊項自己從客廳搬另一把椅子過來時,白績正託著腦袋,盯著他轉筆,手邊還有兩個紙疊的小星星,顏色不吉利,白色的。
齊項路過白績時對白績友好地笑了笑。
他坐靠牆一側,提議道:先看看昨天寫的題。
喏。白績抬起手,把胳膊下的習題推給齊項,初三數學,忘得差不多了。
沒事,高中和初中知識點不一樣。齊項寬慰他,接過卷子,順口問道:寫了幾張?
齊項也詫異白績會寫,雖然只是中考的真題卷。
三張。
還挺努力啊。
齊項忽略他語氣裡的漫不經心,自顧自鼓勵道:不錯,我看
半截話頭被卡在嗓子眼裡,他眯起眼睛盯住殘缺的卷頁和滿目的鬼畫符,目光隨意一掃,漂亮,沒有正確答案!
齊項突然注意到書脊處的兩片紙張殘骸,他歪頭問白績:還有兩張呢?
白績早就在等著他這個問題。
這。
齊項應聲抬起頭。
只見一大把紙疊的星星被白績推倒,散落在桌子上,白色的,有黑色的墨水花紋,正是剛才在白績手邊的那個。
氣氛登時微妙起來,一時間兩個人都沒有再張口,屋裡的空調溫度只有21,很涼,空調嗡嗡作響聲似乎被無限放大在兩人逼仄的間距裡。
白績難道他也不想補課?
齊項腦中冒出一個聲音,他這麼琢磨著,目光從一桌的紙星星遊移到白績冷漠的臉上。
進門以來白績雖然禮數週全,但掩蓋不了他並不想搭理自己的事實。
所以他在無聲的反抗?
整整半分鐘,白績沉默著等待著齊項做出反應。
在空調下一次吐出冷氣前,齊項先清了清嗓子,他輕輕咳嗽一聲,率先打破這種尷尬。
手挺巧,好看!
他伸手拆開一個星星,正好是一個選擇題,對照答案後,豎起大拇指說:題也做對了,就應該這樣,不要讓知識玩弄你,你要玩弄知識,佔領制高點與主動權。
白績心裡暗罵有病,只覺得齊項一開口就是個傻逼。
紙星星的出現如同意外,是白績曇花一現的叛逆,等齊項隨手給他撕了張英語卷子後,他真就乖乖的伏案寫題。
不反抗了?
齊項不相信,他好奇又期待地盯著白績,盯到白績睡衣上的水漬變幹,看他花了半小時仍舊在
這都補了一週課吧,你倆相處的怎麼樣?
處得不太好。
天都沒法聊,問他下課去哪兒,他糊弄我說去收保護費,一眨眼人就沒了。
早上的一場太陽雨,把火辣辣的氣候澆出了些許涼意,巷子裡矮樓層影相疊,風吹到巷子裡都過濾得清爽了不少。
齊項手裡攥著一根冰棒,說話間大口咬斷一塊冰,被凍得哈赤哈赤吐冷氣,他眯起一雙桃花眼,扭頭對著小賣部的黃老闆賣乖討教。
怎麼辦呀,叔?
怎麼辦?黃老闆把小風扇調成轉頭模式,指著齊項的鼻子就說出了玄機,肯定是你小子惹他了!
以黃老闆對白績的瞭解,白績人是老實的,從不主動招惹麻煩,挑事兒的只能是每天咧著個嘴笑嘻嘻的齊項,這小子指定是欺負人了。
齊項聞言,心虛地乾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