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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績:淦!
考試結束的鈴聲響起,白績交完捲去廁所洗臉。
他知道自己這次期中成績得下滑,所有的題目字兒他都認識,考點也都知道,就是怎麼也集中不了注意力,以前還能把這些怪在白務徽身上,現在
白績把水撲在臉上,撩開遮在眼前的碎髮,往後一抓,鏡子裡的人沒有笑的時候,眼神清凌,顯得不好相與,唇角的一道小口子遮不住,露出來更顯兇狠,像是剛打過架。
他抹去臉上的水珠,下意識去捏唇角的疤,心裡罵,狗東西。
他一進考場,每個見他的人都要掛心一句他的傷痕,以至於他考試的時候總是出神地去遮它,越遮他越心慌。
正想得出神,狗東西從後面過來,揉揉白績的腦袋,考得怎麼樣?
白績抬頭看他,不怎麼樣。
齊項神色一凜,想到了他的病,擔心的問:出什麼事了?
沒有事,我想事情。白績瞥了一眼齊項,轉問:我們什麼時候走?
齊項探究的盯住白績,確定他並沒有之前的焦慮的狀態,略略放下心。
今天晚上。
飛機十點起飛,白績一上飛機就裝作很困的樣子外頭要睡,齊項要了個毯子側身給他披上,掖被角時,就見白績睫毛顫抖,眼皮下的眼球慌亂的轉動。
裝睡也裝得不真。
齊項也沒戳穿,悄悄把白績的手握在手心。
白績感受著他的呼吸拂過耳畔,掌心的溫熱與親暱,記憶不自覺被拉到了幾天前的中午。
齊項:不要錢,要人。
有沒有的商量?白績就煩他遊刃有餘的樣子,顯得昨天跟黃牛扯皮的自己像個傻子,齊項,換一個條件。
齊項微笑,那你親親我。
中午的天台,破沙發外面罩了層防風罩,讓人懷疑齊項是不是有什麼特別渠道能把這麼大的物件毫不引人注目地運上來。
齊項懶散地坐在沙發上,雙臂撐著沙發軟墊,仰頭望向白績,後者站著略顯侷促,就像做錯事了被罰站,哪兒哪兒不自在。
齊項
不講價。齊項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親這兒。
白績默默罵娘
白績閉眼,覺得嘴巴有點幹,又舔了舔唇,稍顯磨蹭,果然睜眼時齊項還看著他在笑,他面無表情,按住齊項的肩,對準齊項的嘴唇潦草地親下去。
下嘴的瞬間,齊項偏過頭。
白績:嗯?
估摸著嘴上的感覺不一樣,白績疑惑得睜開眼,只看見齊項的髮鬢。
齊項嘖了一聲,似有不滿地倒打一耙,白老闆,你耍賴啊。
白績錯愕,誰他媽他現在的神情像是走大馬路上被老大爺碰瓷。
沒事,白老闆,不要氣餒,咱們再來一次。齊項很好說話。
你是要我把你腦袋釘住,再來一次嗎?白績狠狠地吃虧了,大罵奸商後凜然威脅,不許動。
好。齊項再次乖乖仰頭。
一回生二回熟,白績連準備都不用,兩隻手穩住齊項的腦袋,專業地像正在做人工呼吸的救生員。
兩唇相觸,白績剛要說結束了,並起身,一個胳膊就纏上他的脖子,另一隻手抓著他的腰,他被迅速地壓在沙發上,還有點回彈。
白績震驚地睜大眼睛。
還是我來吧,白老闆。齊項低聲,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肉貼肉。說完便深吻上來,
白績沒來得及閉眼,被齊項烏沉的眸子深深吸引住,看著他比常人黑的瞳孔,和裡面失措又沉迷的自己。
他或許有點惱火,但絕對不是憤怒。
還挺舒服?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