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崩塌只在一瞬間。
白績想,完蛋了。
他放棄的速度永遠趕不上心動的速度,以前他還能安慰自己說是齊項強迫了他,現在呢,隔了一個多月,他主動親人?
唇角一痛。
某個好色的黃牛不滿意他的分神,下嘴也沒個輕重,咬完又曖昧不清的輕啄唇角的傷口,標準的打了巴掌又給個甜棗。
雀兒,閉眼。
白績啞然,你又教我?
白績發狠的把人按在沙發上,像是被咬疼了生氣,一轉攻勢,按著人的肩膀,跪在齊項的腿上,連咬帶啃的沒一點浪漫氣息。
齊項任他咬,口中一股血腥味彌散開來,下唇也有點細微的刺痛感,他呃了一聲,白績捕捉到這個聲音,慢下來,學著齊項舔了舔他的唇。
報復呢?齊項托住白績,把他抱著,這算什麼?
白績親完,兇悍的勁沒了,被齊項看地不好意思,從脖子紅到腦門,臉上能煎蛋,他兩個手擋住齊項的眼睛,結結巴巴的回道:打打擊黃牛!
齊項:騙子。
一個半小時後到了c市,白績還真的在半路來了睡意,下飛機還是被齊項叫醒的,靠在齊項的背上亦步亦趨的跟著,就差讓齊項背出機場。
雖然天氣有所轉暖,但夜裡仍有些涼。
齊項幫白績把帽子戴上,兩個繩子一拉,一顆腦袋嚴絲合縫的束在裡頭,只能看擠在一起的五官,白績皺起臉,很不滿意。
兩個人上計程車去酒店,定的酒店在明天演出地附近,因為節目,這裡的房間價格也跟著水漲船高。
到酒店,白績總算是回過神,打了個哈欠,解開系在下巴上的蝴蝶結,看齊項拿了一張房卡過來,眼裡盛滿疑惑,我跟你住一起?
齊項領著白績乘電梯去頂樓,咱們住一塊的次數還少嗎?
白績:
你這話我聽著不對勁。
房門開啟,只有一張大床,白績睜著瓦亮的眼睛默默打量齊項,沒有發話,齊項摸摸鼻子,笑眯眯說:房間緊張,懂的都懂。
白績冷哼一聲,卻也沒有拒絕,推著箱子往裡走。
信你個鬼。
他到床邊,拿起一個枕頭擋在中間,楚河漢界。
齊項呦了聲,打趣道:還畫三八線呢?
白績把外套脫了,冷冷的吐槽:我特別保守。
齊項幽幽來了句:那還把我嘴都磕破了。
三八線的枕頭直接飛向齊項的腦門,砸得很準。
白績乘機逃到衛生間,隔著門吼道:就準你動嘴,我就不能了?
齊項樂呵呵,能,你這麼大能耐,趕緊多展示展示。
衛生間裡人熄了聲,只有水簌簌滴落的聲音,掩蓋某人的心虛和燥熱。
齊項在家裡簡單洗漱過,故而換了衣服坐窗邊玩手機,沒過多久,白績草草了事的洗完澡也出來,有些悶,他把袖子擼到胳膊肘,頭髮好久沒剪,碎髮有些長,水滴落在睡衣上落下幾個不連貫的水跡。
聽到動靜,齊項回頭,露出半邊分明的側臉,跟白績說:過來,我給你吹吹頭髮。
白績低頭看看手上的吹風機,還是走過去,插上電,一屁股擠開齊項,坐在沙發上,從茶几上挑了兩塊酒店送的糖,撕開包裝扔到嘴裡,咔嚓咔嚓全部咬碎。
注意到齊項在看他,白績瞪他,非常豪橫地反問:吃三塊不行?
白績早上吃過糖了,齊項給的。
他以前口味不挑剔,吃糖也就是貪那口甜味,不拘便宜或貴,只要味道不離譜他都能接受,後來齊項天天給他上供,倒把他的嘴養刁了起來。受人恩惠總要受制於人,齊項怕他壞牙,不讓他吃太多。
白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