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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抱著,齊項沒法收拾東西,白績主動請纓代勞,站在門口,齊項低著頭對白績說,回頭給你報酬,謝謝你的犧牲。
白績面無表情,不願再提,酷酷地說:做好事不圖回報。
圖點吧,你肯定喜歡。齊項神神秘秘,或許是眸色的緣故,那深沉的黑望著人深情又深邃,白雀兒,我可是把你的喜好摸透了。
白績彷彿被他的目光攝住,腦中宕機般只剩下一片花白,好像真被齊項的裝腔作勢抓住了那顆跳動的心臟,訥訥地威脅道:你最好是。
和上次一樣,周雅雯早就站在小區門口瞭望,只是這回陪她的是謝仕平。
謝家一家三口齊齊站門口喂蚊子,門衛嚇得以為是什麼大人物要到訪,正伸著脖子望,只見白績鬢角沾了細密的汗,大包小包地慢悠悠從下坡處走來。
寶寶!
哥哥!
這不是咱們大公子嗎?
三個人同一時間叫出口,謝仕平推推眼鏡,覺得自己錯過了表達歡迎的最佳時機,自己這個後爹的眼力見還沒門衛足。
小績,箱子挺沉,帶了那麼多東西。謝仕平幫白績把箱子放後車廂,哥哥抱抱元宵,天天唸叨你。
白績抱住扭來扭去的元宵,答道:齊項的,他有事我幫他收了下。
應明友的事多虧了小齊呢。周雅雯眉眼一挑,什麼事都不跟我說,你啊
應明友的事傳得沸沸揚揚,周雅雯既開心自己兒子洗清惡意傷人的嫌疑,但見了面又難免要數落白績的隱瞞。
她話一多,謝仕平就摟著她,好脾氣地笑著幫她順氣,要她少些嘮叨。
說話間,司機上坡是按了聲喇叭,車燈照亮前面向下的奧迪,兩車並行相交時,白績側頭正好看見齊項坐在後車座。
臉色不大好,側臉流暢的線條被平拉的唇角襯的有些銳利。
好像有心靈感應,齊項在他的目光中偏頭望向窗外,四目相對的剎那,那原本微凝的神色像午夜的煙花,驟然明亮又神采起來,齊項敲敲車窗,兩車緩緩錯開。
同時手機振動,元宵一邊學手機的嗡嗡聲,一邊幫他摸兜,掏出來湊在白績眼前人臉解鎖。
【齊項:我要去老爺子那兒,行李先放你那兒。】
【齊項:齊祺他媽媽現在去磨老爺子,要老爺子撥身邊的退伍刑警給齊祺配做貼身保鏢,瘋球咯。】
白績往後靠了靠,心裡湧上點說不出的情緒,像蒙上了霧,他總覺得有什麼事,就是一時半會想不出來。
齊祺
哥哥。元宵肉肉的臉貼著白績的臉,笑笑。
白績摟著肉顛顛的元宵,忽然靈光一閃,隨後心臟一緊,眼前昏暗的一霎那,白務徽那張扭曲的、寫滿詛咒的臉驟然出現在白績眼前。
謝霄!
信!
楓軒的安保很嚴,沒有登記的司機進不去,那白務徽是怎麼把信準確無誤送到謝家的呢?難不成他在周雅雯身邊安插了人?
白績抱著謝霄的手臂收緊,傾身問前排的謝仕平,謝叔,家裡面的傭人你都核查過背景嗎?
嗯?謝仕平回頭問,簡單篩查過,怎麼了?
白績抿唇,眼中一閃而過的糾結,偷瞄了眼正豎著耳朵偷聽的周雅雯,默默改口,回去跟你說。
謝仕平是個很精明的人,一旦他認真,算計都寫在臉上。
縱使白績模糊了信的事,著重說了齊家十幾年前的綁架案,想讓謝仕平注意一下身邊人,最好把小區裡行走流動的人員都排查一遍。
可謝仕平不好糊弄,他摘下眼鏡,捏住眉心嘆了口氣,問道:小績,你和白務徽還有聯絡嗎?
白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