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之後,以梁逢秋改名為季老爺的乖孫而終。
而白績那邊就要無聊一點,高三了,得拼盡全力學習,他把自己扔在書山題海里,齊項都不好意思打擾他,兩個人像圖書館裡搭桌的純潔朋友。
只在午後的天台、月下無人的小樹林、午夜學累了的書桌邊,兩個人會接個解壓的吻,有一次差點被拿手電抓情侶的教導主任逮到。
他們一塊去書店買資料,以為這個點周圍沒人,回班時在小樹林裡,兩個人十指相扣走了一段。
十分純潔,純潔到他們要比誰手勁大,指頭夾著指頭,兩個人都繃著嘴角,疼也不出聲。
白績贏了,因為齊項沒捨得真使勁。
作為獎勵,輸家主動去親贏家,要頂禮膜拜的。
不親近還好,兩個人都不是清心寡慾的主,只是都憋著,越親越不對味,齊項把人懟在樹幹上,幾片落葉打旋飄到白績頭頂。
髒。
白績喘氣的功夫說,這種樹幹上很可能會有那種咬人的螞蟻,他小時候皮,被咬過,又疼又癢,不撓癢撓了疼。
齊項不滿他的三心二意,比蟲蟻先咬人,環住白績把人半抱起來轉了180,自己做墊背的,壓在樹幹上。
換一下位置,行不行?
這個人為了嚐點甜頭,有些不管不顧在身的。
回頭真被咬了,不用猜也知道,他一定會左一句哥哥,右一句雀兒的,讓白績去伺候他。
然而當下,他們管不了太多,像野獸一樣唇齒糾纏,偶爾換一下氣再親上去時,樹被撞得沙沙響。
吻得正盡興,一束光就從後照過來。
響亮的哨聲驚起林中的雀。
教導主任用他高八度的嗓音,拿出公交車上喊抓小偷的架勢,幹什麼呢?那邊兩個誰啊!給我出來!是不是高三的?是不是高三的!
他邊說邊跑,燈光也顫地厲害,十分有壓迫感。
糟糕
白績氣還沒喘勻,瞥見那一坨肉山後,非常冷靜地一拳把還沒反應過來的齊項打趴在地,騎在他腰上,做出要繼續揍人的姿勢。
齊項還懵呢,任誰親得上頭遭這一下都沒法緩過來。
雀兒?
噓白績對他眨眨眼,在教導主任靠近的時候,冷麵大罵,我說了數學那題選d!你他媽到底怎麼考的年紀第一,你行不行!?
齊項吞了吞唾液,很快入戲,大喊,你打死我也選c!
教導主任一個急剎車,差點撞樹上。什麼c什麼d,他怎麼搞不明白?等看清楚兩個人,一位穩居年級第一的心頭肉,一位期中考躥到年級第十三的寶貝疙瘩,瞬間愣住了。
他們在打架?
還是為了數學題?
這是什麼學術精神?不然怎麼這兩個學習成績好呢!?
你們不要打了!他火速回神,痛心疾首地喊道,不要打不要打,別動手啊!說著,衝向去用二百斤的身軀拖住白績,對齊項焦心地喊,快起來,地上髒。
白績這一拳懸在空中進退維谷,教導主任要是再攔遲一點,他高低得給齊項再來一拳,所以教導主任適時攔住自己時,他狠狠鬆了一口氣,小小掙扎一下後,就非常順利的被拖走了。
齊項忿忿地衝上來,拉著教導主任的襯衫袖口,您來了正好!
教導主任怔住:什麼什麼正好啊?
您來接一接這道題,看看這題是不是選c!
選d。
黑燈瞎火,靠手電微末的光,三個人蹲在樹下研究數學題,這本題是齊項他們新買的,選項也是杜撰的,哪兒那麼容易找到,所以齊項直接翻了一道奧賽題。
教導主任:我是誰我在哪兒?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