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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說出了內心恐懼,又有天師在身邊,所以一下子放鬆了下來,看起來也沒有那麼緊張了。
安甜垂頭看了一眼咖啡,小聲跟傅天澤說道,“別喝了,多苦啊。”她就像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抱怨著咖啡苦似的。
傅天澤眯起眼睛,卻沒說什麼,在謝太太疑惑的目光裡點頭說道,“你說的都對。我本來也不喜歡喝咖啡。”
每天都喝咖啡提神熬夜的傅總覺得咖啡太難喝了。
安甜就對謝太太笑了笑。
“謝先生下班才能回來麼?”
“是啊。我們再等等。”
“那我和傅總先到處走走,看看這別墅裡哪兒有鬼吧。”安甜就站起來禮貌地說道,“你這麼害怕,作為天師不做點什麼實在不好意思。”
她這麼忙著工作,謝太太不安地看了看左右,忍不住說道,“那我跟你們一起……算了,我不給你們添亂。”
她雖然害怕,可還是沒有跟可靠的天師在一起。
安甜也沒有在意什麼,先出了別墅走到後面的大花園裡,慢慢地四處看著腳下一寸寸的土地。
她似乎在衡量著什麼,還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傅天澤沉默地陪著她走在花園裡。
冬天的花園裡已經沒什麼花花草草,到處都很乾枯,沒什麼風景,可陪在安甜的身邊,他又覺得就算是在冬天的風裡挨凍,也沒關係。
正思索著,安甜突然停在了花園的正中央的一個精緻的噴水池前。
噴水池不大,不過卻很精緻漂亮,雖然冬天沒有水,露出了池子的底部,可看起來還是很好看的。
安甜看了這乾枯的噴水池一會兒。
一道陰冷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
安甜豁然轉頭。
別墅的二樓一個黑洞洞的房間的窗臺上,一個凹凸有致的女人的影子正模模糊糊地站在那裡,用怨毒的目光看著噴水池旁的安甜。
發現安甜的視線,那道影子很快消失。
透明的窗戶咔擦一聲,發出了碎裂的聲音,嘩啦啦地掉落在別墅的外面。
當聽到有玻璃摔落的聲音,謝太太匆匆忙忙地跑出來,驚慌失措地看著那一地玻璃碎片,又哆哆嗦嗦地看著黑洞洞,失去了窗戶,窗簾漫卷在寒風裡的那個房間。
“那房間是哪兒的?”
“我老公的工作室。”謝太太不安地對安甜問道,“安小姐,是不是我老公他,他……”她想說她老公是不是已經成了恐怖的東西。
安甜卻安靜地看著她很久,慢吞吞地問道,“謝先生還沒有回來麼?”她似乎急著要給謝先生驅鬼的樣子。
謝太太搖了搖頭,又驚恐地看了那個破掉了玻璃的窗戶一眼,跟安甜急切地說道,“請你救救我老公,救救我們。”
她都要哭出來了,安甜就體貼地說道,“你穿得少,我們進屋吧,別凍著你。”
“那你不找了麼?”
“沒事。先和謝先生見個面再說。”安甜跟著謝太太回來。
她雖然很憂愁,不過卻還是去做飯,又去忙了。
忙到下午的時候,她精神不濟,安甜就請她可以自己去睡覺,順便她和傅天澤在別墅裡自己到處走走。
雖然整棟別墅都開著暖風,卻格外陰冷。
走廊上都是一扇扇緊閉的房門。
傅天澤覺得這別墅看起來就很頭疼……房間太密集了。
一扇扇關緊的一模一樣的房門排在走廊的一側,安靜無聲,讓人怎麼想都覺得失去了家庭溫馨的感覺。
他就看著安甜直接走到了一個房間的門口,垂頭,默默地聞了聞。
傅天澤走過去。